後大滴大滴的眼淚落在碗裡。
“咋,還哭上了呢?”
林碗結結巴巴的說道,眼眶一紅,背過身也哭了起來。
廖清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手帕,一人遞一個過去,“哭過了再說。”
許勺接過手帕,哽咽著說道:“不,現在就說。”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師父是什麼情況,難不成師父長生不老,之前的死亡只是金蟬脫殼之計?
廖清歡見他一邊狼吞虎嚥,一邊豎起耳朵,忍著笑將具體情況跟許勺說了。
“大致就是這樣,我知道有些匪夷所思,但我確實就是這麼個經歷。”
許勺沉默片刻,盯著廖清歡打量了好一會,然後撇開視線看向林碗他們。
“為什麼信裡什麼都沒說呢?”
他非常不滿意,如果知道師父還活著,他就算換個身份也得回來。
“師父不讓說,那些信件還不知道要過多少人的手,若是被人發現了問題,對你或者對我們都不好。”
張瓢解釋了一句。
許勺當然知道是這樣了,他只是想問問而已。
“小勺你在那邊怎麼樣?怎麼是跟著投資團隊過來的?外面那兩個一個喊你爺爺一個喊你爸爸,你是取了個外國媳婦兒?”
廖清歡對小徒弟的經歷非常感興趣,外面那個小男孩可太漂亮了,小丸子正拉著人家扮家家酒呢。
許勺沉默片刻,嚼著酸甜的螺絲菜慢悠悠的將自己的事說了出來。
海城通知大撤離後,他們發現師父意外身故,而他抽到了那張船票。
早就沒有家人的他無牽無掛,拿著那張船票還有師父給的安身銀錢,就這麼義無反顧的去了異鄉。
其實他的生活比廖清歡擔憂的那樣要好很多,雖然在外面沒有熟人沒有親人,他又不會外語,但他經歷了一件事情,這讓他在國外的生活過得還算不錯。
在船上的時候,那麼多魚龍混雜的人,除了有錢人,還有一部分就是走投無路心狠手辣之人。這些人潛伏在船上,為的就是開船的時候將船上的有錢人洗劫一空。
在船上發生騷亂的時候,許勺唯一一個想法,那就是還好師父沒上這艘船,因為他房間旁的另一個房間,裡面住的全是女眷,在那群劫匪洗劫了整個船艙之後,那群女眷就被拖了出去。
女人在那時候成為了最低賤的東西,而他的師父,沒上這艘船,避免了這種厄運。雖然她已經沒了,可若她活著,如果要遭遇這種事情,對他師父來說,活著還不如死了。
許勺人小,面嫩,看著也不算是有錢人,那些人只把他身上的金條搜走。看到他隨身攜帶鍋碗瓢盆,得知他是個廚師,便留在船上給他們煮飯,因為船上的那些廚師全被他們扔到海里餵魚了。
他手藝好,做的菜符合那些人的口味,在船上的日子雖然要過得小心一些,但比起那些被關在船內富商,還有那些年輕漂亮的女眷,他還算得上是非常好的。
許勺除了要給那些劫匪做飯之外,還要給那些被關起來的送飯送菜。當然,那些被關起來的人吃食是沒有那麼好的,許勺只能儘量的做好吃一些。
只有那些女眷,看著著實可憐。許勺不算是個善良人,但他被廖家教得好,憐憫之心還是有的。
尤其那些女人每天要經歷一些汙糟的對待,他著實看不下眼。
每天他都暗暗合計,該如何解決掉那些劫匪。
船上儲存的糧食很多,但堆在下面的糧食就容易發生黴變。
廚師遠比普通人更瞭解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在發現那些糧食發生了黴變的時候,他就有了些不一樣的想法。
黴變的糧食加大潮溼度,讓它生出更多的黴菌,船上捕獲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