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有些後悔之前的決定。哪怕他這麼多年過去了都沒有做好準備,但那裡有廖家酒樓,有師兄,還有……師父,他應該第一時間過去的。
……
因為要重新裝修,廖清歡把多年不用的畫筆都拿出來了,連夜將當年那些欄杆牆頭還有樓上包廂的裝修都給還原了。
陸長纓理解她的心情,當晚陪著她熬夜,聽著她興奮的描述當年酒樓的樣子。
廖清歡怎麼可能不興奮呢?酒樓可以迴歸原樣不說,還能重新回到她的名下。不僅是她興奮,連林碗他們都特別興奮。
第二天一早看著廖清歡畫的圖,一人一嘴說著當年的樣子,連後院都想連著一起改。
“後院不改了,還是這樣方便。”
廖清歡趕緊攔著,後院還是這樣方便,反正投資團只是過來吃飯,給他們還原酒樓就不錯了 ,他們又不住在這裡,沒必要連後院都還原。
“廖家酒樓的牌匾,得找人重新寫了。”
站在大門口的她看著上面和平飯店幾個字,想著該找人寫個牌匾,當年那牌匾可是祖上留下來的,據說是貴妃祖宗央著皇帝寫的。其實是不是皇帝寫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幾個字磅礴大氣,特別好看,再找人寫肯定寫不出那種感覺來。
這會林碗在旁邊嘿嘿一笑,“牌匾?不用寫,真不用寫,我們這有。”
廖清歡不明所以,“你們那怎麼會有牌匾?”
當年改名牌匾應該是被扔了才對,她去打聽過,其他飯店的牌匾都是摘下來扔了,要麼就是直接燒了。
“還是當年的老牌匾呢?那會牌匾取下來被扔到了垃圾站裡,我們兄弟幾個摸著黑偷偷扛回家,一直藏在四師弟的地下室裡。放心,我們儲存得很好,看著還跟當年一模一樣。”
林碗他們當初想留下牌匾,只是不想廖家酒樓幾個字被燒掉,那樣酒樓真的不復存在了。也不知道是憑著什麼心思,反正他們幾個就那麼壯著膽子去扛了牌匾,還好沒人發現。結果當年那冥冥之中的舉動,還真有大用場。
“對對對,儲存得很好,我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拿桐油刷一遍,這麼多年了,一點損壞沒有,連個蟲咬的洞都見不著。”
張瓢連連點頭,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後了。
楊盆也高興得厲害,“我讓人去把牌匾拿過來。”
說完,不等廖清歡喊,人就撒丫子跑了,跟跑晚了那牌匾就找不到了似的。
牌匾還在簡直就是意外之喜,廖清歡也不管了,只專心盯著師傅們對飯店動手。
頂上和平飯店幾個字被蓋住,牆上的標語什麼的也全都刷掉了,改成寫在木牌上掛在的牆上,隨時可以取下的那種。
屋裡面的桌椅全都重新做過,幾個大師傅加班加點的做著,廖清歡也睜著眼睛盯得嚴實。
等到了第三天,桌椅板凳什麼的刷上清漆晾一晾,飯店內已經變了大樣。
他們這忙著裝修歡天喜地,在飯店吃慣的客人等著可著急了。
得有一個禮拜吃不上飯店的菜呢,只能乾巴巴的看著飯店裝修,來來去去還得跟飯店人員說一聲恭喜,再卑微的問一句啥時候重新營業。
等到了第五天的時候,屋裡都已經弄好了,桌椅晾好擺正,廖清歡看著已經跟以前沒什麼兩樣的酒樓,眼眶都紅了。
陸長纓和劉紅星扛著牌匾,這牌匾也上過一層清漆,油潤厚重的香味傳到廖清歡鼻尖。
她看著上面掛著紅綢子的牌匾,低聲說了一句。
“掛上去吧!”
林碗他們都歡天喜地的站在門口,仰著脖子指揮著掛牌匾。
“左一點左一點,右邊再來一點啊!”
“哎呀,高了高了,又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