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雞湯燉差不多了,要是楚華和興國他們想吃就給他們上一罐子。”
這可都是後輩,能照顧就多照顧點。
鄭楚華和張興國倆還想著需要等到飯店在吃飯呢,結果陸同志拿著抹布端著一口罐子就放到了石桌上。
“你們祖奶奶說先端上來給你們吃。”
陸長纓淡淡的說道,這語氣就跟招待家中的晚輩一樣,而陸同志也是那個長輩。
張興國和鄭楚華一直覺得陸同志有點怪怪的,但哪裡怪也說不清楚,反正他們倆都挺敬著這位陸同志的。
之前外公在這的時候聊起陸同志來,外公海神秘兮兮的說他們尊敬是應該的。
見他要去拿碗筷,張興國趕緊攔著,“我去就成,您去前面忙吧。”
陸長纓微微頷首,轉身去了廚房,這會廚房跟後院之間的門簾是拉開的,張興國看得清清楚楚,那陸同志走到了祖奶奶身邊,說了句什麼話,然後祖奶奶點點頭。倆人捱得挺近的,平時不假辭色的陸同志眼神落在祖奶奶身上,柔和得厲害。
他一皺眉,然後對鄭楚華說道:“我覺得我們可能要多個祖爺爺了。”
陸長纓其實是跟廖清歡說置辦年貨的事,他說自己那邊什麼都沒買,趁著過幾天放假一塊去買年貨,這是巧姐邀請她一起去的。廖清歡想了想,點頭答應了下來,既然是巧姐說的,那她就答應下來好了。
張興國和鄭楚華熟門熟路的自給自足,把蓋子揭開,那雞湯的味道就越發的濃郁了。雞湯對於他們這種不缺吃食的家庭來說,也不算什麼稀奇東西。稀奇就稀奇在,這一罐子的雞湯實在是太香了。
那種香味是無孔不入的,感覺它們能香到從你的毛孔裡鑽進去。
劉紅星到後面來檢查爐子裡的火時,就用一種非常嫉妒的眼神盯著他們,他中午得吃自己炒的菜,琢磨著待會盡量表現好一點,跟師父求一碗雞湯來喝。
在劉紅星這種嫉妒的眼神中,張興國端著一碗湯淺油黃的雞湯,裡面飄著幾塊菌子和兩塊雞肉。
這雞湯裡除了雞肉就是菌子,餘兩塊生薑在裡面,旁的什麼都沒加,純靠雞和菌子發揮出如此極致得香味。
他只是舀出來盛到碗裡,還沒入口呢,就已經有點暈了。
對面的鄭楚華卻是安安靜靜的已經拿勺子舀起一勺子送到嘴裡,湯有些燙,可入口滾動的鮮香能讓人忘卻那些燙。湯麵上雖然飄著油花,可入口一點都不油,兩種食材將自己的優點完完全全的發揮出來。俗話說無雞不鮮,雞湯本來就是醇鮮的味道。而松茸和雞樅的鮮則不同,它的鮮是清新的鮮,就像是雨過之後的深山裡散發出來的那種天然清新的香鮮之味。
這兩種鮮香交融,又融合到湯裡,鄭楚華只嚐了一口,舌尖就不受控制的蜷縮起來。
他一直很喜歡吃廖清歡做的菜,她做的菜總能把食材的優點發揮出來,那是別人做不到的,甚至他外公,也不大能做到那麼完美。
廖清歡把普通的食材都能做出旁人做不出來的味道,更不要提,這是珍貴的食材。他自小在外公身邊長大,自然認得裡面的菌子是雞樅和松茸,這兩種食材的鮮味又是不同的,他已經分不出來了。只知道這一口湯喝下去,他的舌尖不僅蜷縮,甚至背後都有些酥麻。
鄭楚華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因為一道湯,身體上產生酥麻的感覺。他又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松茸咬下去,松茸吸滿了湯汁,軟嫩幼滑,口感就像切片的鮑魚肉一般,吃起來又比鮑魚肉更加爽口些。雞肉燉得久了,也很酥爛,下了肚之後整個身體都熨帖了。
物件的張興國沒他斯文,發現湯很好喝之後,那腦袋都快埋進了碗裡,顧不得燙就這麼大口的喝著。鄭楚華看了他的動作一眼,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