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投機的外國人過去了。
顯然,對方在國外應該是混得還可以的,不然不會找到這樣的機會將信寄過來。
廖清歡接過信,仔仔細細的看著。她不算愛讀書的,但也上了幾年女校,幾個徒弟是她爸做主送去了學校唸了幾年的學,識文斷字都是沒問題的。
徒弟們的字跡她比較熟悉,畢竟當年除了要教他們學廚之外,她這個年長不了幾歲的師父還得盯著他們學習。
小徒弟許勺幾個徒弟中最古靈精怪的,學習成績也是最好的,寫得一手好字。
所以這字她一眼就認出來,確實是小徒弟的。儘管這些字看起來比他以前寫的更有風骨,但整體的感覺擺在那。
信不算很長,大概是怕送不到呂鍋他們手裡,前面是問現在的廖家酒樓掌管者為誰,然後又問看信的人知不知道呂鍋林碗張瓢還有楊盆,若是認識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就勞煩看信的人送到他們任何一個人手裡都可以。
接下來的內容裡也沒透露半分國外的情況,只說他是許勺,在外地生活得很好,問候師兄們安康,若是要聯絡的話,可以寫信寄到廣城的那個地址。
廖清歡看到這裡也知道了,對方大概是安排了人專門接收信,本人沒有回來。
不回來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早些年但凡是有國外生活經歷的人,基本都送到了農場。就算是想回來,也得看看時機再回來。
雖說現在是說開放開放,可誰知道未來會不會有變化。
如果是純粹的外國人過來都沒事,但如果是像許勺這樣去了國外再回來的,保不齊會怎麼樣呢。
廖清歡看完了信,讓陸長纓給女兒找一身衣服,自己拿著信去找大徒弟呂鍋。
“老大,你看看,這是勺從外面寄回來的信。”
呂鍋正在給攤雞蛋餅呢,給小丸子做的,一聽這動靜餅都不攤了。
“小師弟?真的是小師弟?”
他拿過信,像廖清歡那樣認認真真的看起來。
廖清歡接過他鍋鏟,把雞蛋餅翻了個面,“真的是,那字跡就是他的。”
“廣城,現在小師弟就在廣城嗎?”
呂鍋因為激動一時沒轉過彎,然後又拍拍腦袋。
“哎,肯定是不在的,要是在的話不可能是寄信過來,而是人直接到門口了。”
廖清歡將攤好的一塊雞蛋餅剷起來放到盤子裡,看到小碗裡還有面糊糊,順手又攤了一塊。
“確實是,前幾個月不是說開放?聽說廣城那來了一些外國人,咱們海城前段時間不是也有一個黃頭髮綠眼睛的?那些孩子沒見過都說是妖怪呢。”
“我猜測他大概是託了相熟的朋友到廣城寄給我們的,還說再聯絡也按照這個地址寄回去呢。”
因為有了小徒弟的訊息,廖清歡語氣輕快得很。
其他幾個徒弟都在自己身邊,天天都見到的,不在身邊,小小年紀就去了國外的小徒弟自然成了她心底牽掛的那一位。
想到當年小徒弟拿著船票出去也才十幾歲,雖然是帶著她給的金銀細軟,但一個孩子,孤苦伶仃的去了國外,話也聽不明白連個熟人都沒有,如何在國外生存。
他是會做菜,但在國外那些外國人哪吃得慣啊,以前那些人到海城都是自己帶著廚子來的,海城開了那麼多西餐廳就是為那些外國人服務。說白了,大家的口味不相容。
過去到那個地方他就相當於啞巴聾子,當初她要去的時候還特意聯絡了一位認識的太太,那太太早就過去了,對方說會照料她她才敢放心的過去。
可小徒弟不知道這些啊,他過去才是真的孤身一人。
廖清歡有時候會掐著自己的念頭不去想,越想越擔心。哪怕小徒弟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