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漏。
三人都記著廖清歡的功勞,又是喊師叔祖的,所以這會個個都拿著東西,想著自己這殷勤可得獻到位了。
他們幾個都以為只有自己拿了,張文躍和孫林倆人都沒溝通的。結果看到個個手裡都拎著盒子,那眼神裡都是你們怎麼這麼不要臉,居然還想揹著我獻殷勤。
三個徒孫的想法廖清歡不清楚,她在後面折騰掛鉤,準備做燒鵝的。
收禮她的身份還是收得的,徒孫的心意還是需要接受的,然後她又擺出i師叔祖的譜,告訴他們要勤勉,要虛心,要不斷研發創新。
說完把人打發走,就看到正在給她做掛鉤的陸長英要笑不笑的看著她。
“幹嘛?我跟我徒孫說點話,勸誡他們怎麼了?既然他們幾個把徒弟送過來,就是讓我□□的意思,我跟他們說這種話,非常符合我的身份好不好。”
所以她現在就得端著師祖的身份,在教導上她可沒藏私,能教的都會教。這三位徒孫悟性都不錯,以後能成為一方大廚。
陸長纓什麼都沒說呢,她倒是說了不少,還有點氣急敗壞的意思。
“我,你比林師傅他們也沒大多少,當初也是這麼教他們的?”
他想著剛剛廖清歡的神情,小圓臉,大眼睛,嫩乎乎的,表情是可以繃著的,顯得很嚴肅的樣子。面對幾個比她大了幾十歲的徒孫,義正言辭,嚴肅認真。像偷大人衣服穿的小孩,所以他沒憋住笑。
“那當然,我在他們可有威嚴了,說東不能往西,說西不會往東。還有專門的竹條子,他們要是不聽話就直接抽的。我做菜好,他們也服氣,知道跟著我才能活下去,才能有飯吃,一個個也都很刻苦的學習。”
廖清歡伸手把鐵絲扯起來,然後捆在一根三角棍子上,到時候下面得放幾個路子,裡面燒上炭,用這種簡陋的方式的做燒鵝。
陸長纓能想象到,收徒的廖清歡本人也就十來歲,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教著另一群十來歲的孩子,她肯定是板著臉的,不露笑。手裡拿著竹條子,誰要是做得不好就拿竹條子抽人家。可能她剛開始抽人的時候還不敢用力。後來見他們實在皮實,就下了狠勁。
就是這樣一個小師父,四十年後再出現,她的那些徒弟都非常敬重她,也非常怕她。不會因為她臉嫩就做什麼欺師滅祖的時,反而趕忙把自己的徒弟也送過來,這是他們師徒之間跨越幾十年都不變的感情和信任。
廖清歡沒等到陸長纓說話,把三角棍子放嚴實的時候看著對面也在放棍子的陸長纓。
他臉上的表情很輕鬆,唇角是勾起來的,就是這笑容太淺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笑。只是他這種放鬆的感覺也感染了廖清歡,她心情也挺好的。
爐子被端過來,放在鐵絲下面,廖清歡用鉤子掛著鵝的脖子,然後吊在繃直的鐵絲上,一頭鵝下面對著一個爐子。
在烤制的過程中廖清歡手裡端著個碗,碗裡裝著她調好的醬汁,時不時往鵝身上刷一遍醬汁。如果有正經的烤爐,她就是提前刷好醬汁放到爐子裡烤,那樣入味會比較好。但現在條件簡陋,為了確保均勻,她得邊刷邊觀察,還得調整鵝的掛姿,不能這邊好了,那邊反而沒熟。
鵝肉表皮漸漸紅潤起來,油汪汪又鮮亮,香味也漸漸擴散。
燒鵝就得吃新鮮現烤的,味道香不說,表皮還烤的酥脆滿嘴流油。
其實烤制的時候,香味會越來越濃郁,以前海城有專門的燒鵝店,老闆焉兒壞,掛一排燒鵝在門口。路過的人聞到香味,兜裡有錢的就會去買一點嚐嚐。
廖清歡還挺喜歡吃他們家的燒鵝,那顏色漂亮得很,金紅色的,面上油酥酥的。表面上看鵝還保持著原本的形狀,可實際上那皮是皮,肉是肉,骨頭是骨頭,早就烤得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