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唸念不忘了,老是問啥時候再買著吃。想到這,她又指著胡餅。
“這餡餅你給我來四個吧,肉的兩個素的兩個。”
張秀梅拿袋子給她裝起來,“阿芳姐,最近買菜價格漲了,以前羊肉是三塊多一斤的,現在都漲到了快五塊了。所以我們這餡餅什麼的都要漲價,原來賣一毛二的,現在漲到一毛四了,每個漲兩分錢的。”
黃阿芳掏錢的手停了下,洛漁接過張秀梅手裡袋子遞給她,笑臉盈盈,一對小酒窩看起來甜兮兮的。
“您別覺得貴,現在物價確實漲了,咱也沒辦法。以前三十塊煤球能燒好幾個月,現在頂天了兩個月。這樣吧,您是我這的老客人了,熟客。今天咱們還是按照以前的價格來,收您一毛二一個。粉湯羊血是漲到三毛五一碗的,也給你算三毛錢。不過您可不能跟別人說起,不然其他客人不答應我不好做。”
這話說得好聽,至少黃阿芳聽了都恨不得給阿漁按漲價的價格算,人家漲價合情合理,他們在單位裡也見天的嚷嚷著現在買菜太貴了呢。這餡餅她又不是沒吃過,肉多面多,味道不大的吃一個就能吃飽。漲價也就才漲到一毛四,就算是漲到一毛五都不過分。
想是這麼想的,到底也是要養家的人,她是沒真按漲價的價格算,而是給了他們一塊錢,加上粉湯羊血一共是七毛八了。若是按漲價價格,都快一塊錢了。現在能省個幾毛錢,她自然是願意省的。
“行,漲價可不怪你,咱總不能壓著你們不讓你們掙錢了。都怪這物價,漲太快了。聽人說物價還要漲的,我那點工資本來還算好的,要是再漲下去,養家都難了。”
黃阿芳嘆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物價漲只能這麼說說,人家要漲她總不能不買吧。家裡孩子上學的生活費都要加呢,可不只是買東西漲價這麼點事。
黃阿芳拎著粉湯羊血還有胡餅走了,接了做了幾單生意,熟客老客都有,一律按照漲價的價格算。有些覺得價格貴的轉頭去了盒飯那,一問價格,也是漲了的。
這時候那盒飯夫妻不知從哪弄來個喇叭,在攤位上開始放。
“我們家盒飯不漲價,永遠都是原來的價格。我們家盒飯不漲價,永遠都是原來的價格。”
那聲音放得還大,想聽不到都難。
他們這一放,旁邊攤位的攤主的臉更黑了,唯獨那盒飯夫妻,看著好些人朝他們過去,臉上得意洋洋得很。
張秀梅都朝那邊看了好幾眼,趁著功夫跟洛漁小聲說話。
“那兩人怎麼這麼煩呢?你不漲價就不漲價,還要放出來,搞得我們這些漲價不做好人一樣。”
她以前也沒太在意那邊一家,甚至還跟洛漁說過那一家生意不好,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一直堅持擺攤。
現在她心裡可煩透了,主要是喇叭放出來,對比得他們就像是剝削普通平民百姓的黃世仁一樣。他們這也有幾個人往那頭去了,平日裡可是他們攤位人最多的。
洛漁不著急,有客人就賣,沒客人就不賣。閒著沒事還給自己和張秀梅分了個箸頭春吃,就當是休息了。
天氣熱了,太陽落山也落得慢,洛漁吃完擦擦手,抬頭就看到向國強推著一個輪椅慢慢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