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醫生,也不是神仙,您生病了要找的醫生而不是我,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起死回生的手段,您看錯了也高看我了。”
洛漁不動聲色的說道,在宮滄溟的眼神肉眼可見的暗淡下來的時候,她話鋒一轉。
“但,我的母親治病需要一大筆錢,為了給她攢錢,我過兩日會在醫院門口擺上小攤,賣一些吃食。實不相瞞,我對做吃食這塊稍有天賦,或許只是我做的吃食剛好對了您的口味。如果宮先生不嫌棄,倒是可以來給我捧場做生意。”
她知道,對面是一個求生之人,自己這樣拒絕對方很殘忍。宮滄溟明確說了,他可以拿錢來買,她也可以大開口,一氣兒把張秀梅治病的費用要來。可她這麼做了,就只能說明她身上確實有不同尋常之處。但她因為玉珠死過一次,她不想因為玉珠再給自己惹來麻煩,懷璧其罪的道理她比誰都懂,在宮內謹慎了那麼多年,還是被人啄了眼,已經失誤過一次的她可不願意再失誤一次。
宮滄溟確實可憐,但她不會暴露玉珠來救他。對方與自己地位懸殊,她也不清楚不瞭解對方的品行,說得再可憐再好,在她看來還是與虎謀皮。倒不如歸結為自己手藝還可以,不管能不能糊弄過去,反正對方不知道玉珠的存在。
洛漁說完便站了起來,由上而下看著對面的宮滄溟,燈光下的她笑臉盈盈,落落大方。
“宮先生,我母親那裡還需要我去照料,就不打擾您了,再見。”
一直到她出去,身後都沒有阻攔的聲音。外面那些氣勢很像御林軍的人都在,聽到開門的動靜,一個兩個齊刷刷的看向她。洛漁直視著前方,肩背挺直,步履款款淡然且優雅的往樓下樓梯走去。
……
洛漁回到病房,張秀梅已經吃完了並且將飯盒都收了起來。見到她進來,張秀梅看了看她身後。沒人跟著,只有女兒一個人進來的。
旁邊病床的嬸子笑呵呵的對洛漁說道:“阿漁,剛剛嬸子吃了一個你做的餃子,哎喲喂,你怎麼做的啊?味道也太好了。”
之前阿漁他們吃飯的時候就聞到香味了,一直沒好意思問,等阿漁走了,她是沒忍住的,跟張秀梅討了個餃子吃。
好傢伙,那餃子一入口,她就覺得自己以前吃的東西都跟白吃的一樣。麵皮又軟又韌,裡面還是羊肉餡的,差點沒把她牙給鮮掉了。在洛漁沒回來之前,她已經跟張秀梅誇了好幾通。張秀梅自然也吃了,她的那碗乳粥就已經好喝極了,本來大病沒什麼胃口的,結果一飯盒的乳粥都被她喝得乾乾淨淨。
“就是羊肉加洋蔥這些,麵皮我自己擀的,您要是喜歡明天我再做些給大夥嚐嚐。”
她一點都不吝嗇,喜得滿病房的人都跟張秀梅誇她生了個好女兒。
當晚洛漁跟張秀梅擠在同一張病床上睡的覺,醫院裡的人起得早,大傢伙都起來洗臉刷牙,洛漁也跟著起來。
打了盆水給張秀梅洗臉,她這邊則準備趕往菜市場,再去看看早市的行情還有批發拿貨的行情是,順帶著還得做些早餐吃。
她拎著自己的布袋子,順著醫院外面的路往菜市場走去,剛路過一個轉角,一個女人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她面前,嚇得她往後退了好幾步。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鬼迷心竅拿了您的錢,錢都在這您看看,一點不差我全都還給您。”
女人一氣兒說完,掏出一沓鈔票塞到洛漁手裡。
這時候洛漁才看清,這女人不就是昨天在病房門口鬼鬼祟祟往裡看的那位嗎?
王芳現在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給剁下來,昨天白天有多高興,昨晚到現在就有多難受。因為偷了錢,她心裡不安,昨天下午就辦理了出院回家了。
人家在醫院裡待著那是花錢的,她倒好,還帶了一大筆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