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錢,十來萬已經是非常多的了。
她已經想好了,之後酒店送來的錢一分為二,一半直接給張秀梅他們,一半她用做自己的花銷。
來川城的訊息自然得通知宮先生,自己來這可就不能給他做飯了。原以為宮先生會不樂意,哪知道他連機票都給自己買好了。倆人聊天的時候宮先生還說了,若不是太忙,他倒是想陪著她一起來。
不能給宮先生做飯,但洛漁可以把水珠留下。她來到這邊後就每隔幾天用瓶子裝一些稀釋的水寄過去,宮先生都打點好了,直接空運過去的。有了這水,只要用在日常給宮先生做飯的飯菜裡,無論是誰給他做飯都可以。
洛漁也不擔心宮先生會去研究這水有什麼問題,若他要研究,自己以前給他做的那些飯菜他早就可以研究了。自己有秘密這件事也是她和宮先生心知肚明的。
以前她膽顫心驚的守著自己的秘密,到最後還是死於非命。現在來到一個法治的公平的年代,她想,或許真的有這樣的朋友,是不會覬覦她秘密的。她想試著相信一個人,那就是宮先生。
至於上學,她以前可沒想過上學的,雖然很羨慕這個年代女孩子能上學這件事。但她知道自己的水平,那什麼物理化學啥的看都看不懂,叫她說哪種菜跟哪種調料混合好吃她可以,叫她去學什麼物理化學數學,算了,她搞不明白。哪怕有原身記憶的加持,那是原身的,她自己還是不懂。
還是她離開前宮先生問她有沒有繼續上學的意思,那時候的宮先生坐在沙發上,像一位長者那樣問她。
“其實上學也不是說非要學到什麼很多的知識,只是在這個社會,有學歷和沒學歷還是有一些差距的。我知道你有手藝,能養活自己。但多念些書,多認識一些朋友,多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不是也挺好的?你還年輕,準確來說是還小。不足二十,還是個未成年,難道要一輩子這樣嗎?這個年齡段,正是學習的好時機。我也不知道你現在具體在想什麼,但我不希望你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我希望你以一種小姑娘的心態去思考你未來的人生,去過原本屬於你這個年紀應該享受的日子。而不是用一種成熟的,大家長式的心態去面對生活。你還是個小姑娘,小姑娘不就應該讀書玩樂,去穿漂亮衣服,去享受未被生活重擔壓下來的生活。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對嗎?這一番話就像用刀子刻在了洛漁的心上。
她回顧了自己的前半生,從入宮那一刻起,她就沒有任性的資格。她必須學著長大、學著防備、學著往上爬。她也是年輕過來的,她也曾羨慕過那些策馬奔騰的貴女,也曾羨慕過那些能在家裡請先生唸書的學生。
她以前不識字,是師父教的。她後來一點點的在晚上抽空學,別看她會寫字識字了,可讓她像那些貴女出口成詩,還是不行。
剛到這個年代,她不也羨慕這個年代的女孩子能上學嗎?只是她被困住了,她沒辦法去學校學習,她需要履行原身的義務。
所謂看不懂物理化學數學,其實也就是安慰自己的話語罷了。如果可以,她會不想像普通女孩子那樣嗎?
她想的,她做夢都想做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有父母相伴,有學可上,有幾位知己好友。平時能結伴出門遊玩,而不是在以前被困在唐宮裡,現在又被困在照顧家庭的責任裡。
所以她思考了兩天,便跟宮先生說了,自己想上學。她想體驗下,普通女孩子的生活。
宮先生只告訴她,不用擔心別的,等她回來,就可以去上學了。
所以她安安心心的來到川城,安安心心的在這裡遊玩了一個月。
這是她從小到大最自由最放鬆的一個月了,她體驗了一天三頓都吃火鍋是什麼滋味,也體驗了湯裡都加辣椒是什麼感覺。嚐到了許多她以前沒吃過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