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有的就是要房子要船的堅決。
“你阿爸才不會怪你呢,他最疼你了。”
張秀梅快速說道,說到底,還是怪自己。當初自己確實病著,可病歸病,若是態度堅決些,他們哪能用五百將房子買走。還不是自己太軟弱了護不住這些。
剛剛婉慧也跟她說了,她是做人阿媽的,總不能老讓孩子擋在她面前。她得立起來,不立起來,這種事層出不窮,誰都知道他們好欺負,誰都能來欺負他們一下。阿漁畢竟是個還沒出嫁的小姑娘,她太硬氣了,總有人會說的。可她張秀梅不一樣,她硬氣,沒人會說,守住自家的房子船還有孩子,誰能說半句?
她覺得這話很有道理,村裡有做寡婦的女人,硬氣的自己守著男人留下來的房子財產,把孩子撫養長大,舒舒服服的過日子。不硬氣的,就只能被接回孃家再嫁,留下來的房子被自家男人這邊的親戚分了,孩子還被到處推著不肯養。
張秀梅唯一慶幸的,就是孩子們都在自己身邊。但現在的生活不是自己的功勞,全都是女兒做的。女兒厲害這事好,可她這個當媽的,不能老想著靠女兒。
聽女兒這麼說,她知道就是想看看自己的態度。她不能退縮,不就是打官司嘛,告就告,那一邊都不怕,他們怕什麼?
“告,媽支援你。但咱們先給他們兩天時間,看船會不會主動還,如果什麼都沒做,咱就告下去。”
洛漁輕笑起來,深深的酒窩又漂亮的露了出來。
果然,張秀梅變了,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回到巷子口,母女倆就下了車。洛漁還沒正式跟宮先生道謝,下車後就來到副駕駛窗邊,彎腰敲了敲窗。
車窗滑下來,露出宮先生那張野性淡漠的臉,只是這時候他的眼神裡透出些迷茫,彷彿在問洛漁是不是還有事。
他這樣的眼神讓洛漁忍不住抿唇,唇角都翹了起來。她就知道,宮先生他們幫自己的忙,從來是不圖回報的,甚至連謝謝他都不會在意。
“謝謝你,宮先生。”
這是她家的事,還是這麼小的一件事。對於宮先生來說,就跟毛毛雨落身上一樣不痛不癢的。可他卻跟吳鵬一起去了鎮海村,他是好人。
小姑娘臉蛋白淨,車外有些熱,此時已經臉蛋潮紅了。一雙眼睛也溼漉漉,長長的睫毛翻飛。這讓宮滄溟想到了酒店後面的梅花鹿,那雙眼睛也是這般大,也是這般明亮。因為湊得近,他甚至能嗅到小姑娘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像是花的香味,淡淡的,挺好聞的。
宮滄溟視線落在她深深的酒窩上,心跳有些快了。
大概是熱的,天太熱了,開一會車窗就熱。
洛漁沒從宮先生臉上看出其他的,又笑眯眯的對吳鵬一招手。
“鵬哥,也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