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局長打過招呼了,就算是被人舉報了,也不會追究到你們頭上,大可放心就是了。”
那個矮胖男人就是為了等這麼一句話,有閆局長在上面頂著,那他就沒什麼話可說的。
閆東回頭看向站在一旁揣著手的蔣半仙,恭恭敬敬的抬手引道:“蔣大師,我們現在到池塘去吧。”
蔣半仙點點頭,邁著外八字一起晃悠悠的過去。
等他們過去的時候,這池塘邊上確實拉了黃線圍起來,還有好些個保安在一旁守著,蔣半仙看到那天晚上帶著警察過去抓他們的保安,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
梅柏生走在閆一天身邊,看到蔣半仙的視線落在那個保安身上,也看了過去,然後皺了皺眉。
“蔣大師,需要我們做些什麼嗎?”閆東問道,旁邊幾個學校領導也都看著蔣半仙。
說實話,她面容太年輕了點,這幾位領導打心底裡覺得是不知道從哪來的騙子。但既然閆家家主相信,那他們也不能說什麼。
其他孩子的家長都在旁邊摟著自己的孩子站著,一個個面容憔悴得很,顯然這幾天盯著自己的孩子也是盯得心力憔悴。聽到閆家這邊說找到大師可以解決問題,那自然是趕緊過來。
其中窩在媽媽懷裡的阮潔在看到蔣半仙的時候,眼睛突然就亮了,這不是上次給她算命的那位大師嗎?
“不需要,我等的人馬上就來了。”蔣半仙看向小路口。
梅柏生還琢磨著等的人是誰呢,結果老遠就看到一個人扛著獵獵招展的旗子,那連蹦帶跳興奮的步伐,除了餘微還能是誰。
等餘微跑過來,直接跟蔣半仙邀功,“我把咱們上次抓鬼的旗子都帶過來了,咋樣?直接插邊上還是需要我扛著揮舞?”
蔣半仙面容柔和,“插在旁邊吧,像上次一樣捏著紙替就可以。”
熟門熟路的餘微把旗子插進旁邊的土裡。獵獵招展的旗子上印著幾個大字,辣眼睛的野雞捉鬼組合幾個大字落到所有人眼裡。
旁邊的梅柏生已經沒眼看了,他默默的背過身體,已經不打算摻和了。
這個旗子給大家的感覺就是,非常不靠譜,尤其不靠譜。但既然閆家家主都說人家是大師了,再怎麼覺得不靠譜,也只能忍著。
閆東這段時間跟幹這行的接觸,也見過不少用道具的,就是沒見過先給自己插一個旗子的。把旗子一插好,餘微就捏著紙替退到一旁,中間留下一個場地給蔣半仙。
只見蔣半仙從自己的懷裡取出招魂鈴,給招魂鈴貼上幾圈黃紙,上面畫了一些旁人看不懂的符咒。然後按照八卦圖的樣式,在地上點了一圈的白蠟燭,之後再拿出一個香爐,點上三炷香。等這些都搞定了,她把外面的棉襖脫了,直接扔給背對著她的梅柏生。
“梅梅,給爺把衣服抱著。”
棉襖直接蓋住了梅柏生的頭頂,讓他眼前一黑,他趕緊把棉襖扯下來,摟在懷裡。回頭看到蔣半仙已經跳上了上次他看過那種又詭異又有韻律的舞蹈,把話頭又給嚥了下去。
在她跳起這個舞蹈的同時,原本還亮的天色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間就暗了下來,像是要下雨一般。隨著她的腳步慢慢的踩進八卦圖中,池塘水面波紋湧動,風也越來越大,越來越涼。可在這麼大風的情況下,地上白蠟燭的火卻紋絲不動,都不帶閃動一下的。
周圍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變化,其中那個叫文文的小姑娘將頭埋進自己媽媽的懷裡,帶著哭腔喊道:“媽媽,我害怕。”
文文媽媽抱著她,緊緊的摟著,“不怕不怕。”
蔣半仙手裡舉著招魂鈴,慢慢的晃動著,看到水裡的波紋一圈圈的越來越大,一圈圈的盪到岸邊時,對餘微喊了一聲,“扔個紙替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