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雖然是歸我了,但也支離破碎,沒什麼用,哪有完好的車來得香啊。”
這個鬼很滿意他們這種送貨上門的行為,正和他意。
蔣半仙哼笑一聲,從懷裡掏出一把紙替,往天空一拋,“我以為你昨天經歷了那一下,會有點腦子的。”
“我的孩兒們,給我撓它。”
那些紙替在被她拋上天的同時,明明是紙做的,卻手腳卻靈活的攀附在黑幕上面,幾十個被畫得花花綠綠的小紙人,在撓黑幕的同時整個空間都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陰森的男聲發出慘烈的叫聲,整個黑幕嚎叫著翻湧著。
蔣半仙甩下梅柏生,將他一腳踹到餘微旁邊,“你們倆就擱那蹲著,沒亂動,待會要幫忙再叫你們。”
隨後她跨步走進之前用紅繩繞出來的圈裡,飛速的咬破手指,將血珠彈向天空。那些血珠接觸到黑幕,如同硫酸一般,直接破出幾個大洞。男人的叫聲似嬰似啼,刺耳尖利的聲音簡直要把人的耳膜震破。
梅柏生和餘微兩個人痛苦的捂著耳朵,梅柏生還好,只是臉色蒼白的打著抖,可餘微已經是忍受不了在地上打起了滾。
蔣半仙臉色漲紅,她看著破出大洞的黑幕,舉起手中的桃木劍,對著洞口狠狠的砍下一劍,將這個包裹著他們的黑幕劈成兩半。
在劈開的一瞬間,黑影迅速收攏,那些紙替緊緊的跟著黑影,攀附在他身上,繼續賣力的抓撓著。
旁邊兩輛跑車依然放著蹦迪舞曲,特別嗨,車上的閃燈也亮得火熱。
蔣半仙提著桃木劍走過去,然後一腳將他揣進紅線圈裡,在他進去的同時,紅線圈彷彿電烤爐一般,將黑影滋滋滋的燙著。
原本以為被紙替們抓繞著很難受的惡鬼叫得更慘了,蔣半仙蹲下來,伸出手將紙替們都招回來,然後看著漸漸被紅線圈烤出原型的黑影。
這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身形瘦小,因為保持著死之前的形狀,身上鮮血淋漓,腦袋頂著一個巨大的血洞,露出裡面包裹著血絲的腦漿。他的一個眼洞是空的,裡面趴著好幾條蛆蟲,另一個眼睛鮮紅似血。他的臉皮剝落,部分臉皮零零碎碎的掛在臉上。嘴唇全都沒了,只露出駭人的牙床。這嚇人的樣子,在剛露出來的時候。梅柏生就已經嚇得腿抖了,旁邊的餘微更不必說了,捂著嘴哭了起來。
“嗬嗬,你,你是什麼人?”男人伸出碎成一節節的手,掙扎著指向蔣半仙。
他在這地方作惡這麼多年,以前也不是沒來過收他的人,但沒有一個能這麼輕易的見他抓起來。
蔣半仙捧著小臉,笑眯眯的看著圈中的惡鬼,“我啊?人家可是專門抓你這種惡鬼的小仙女哦!嘻嘻嘻嘻嘻。”
“嘻你個頭,這就抓好了?”梅柏生抖著腿一巴掌又拍在蔣半仙腦殼上,他儘量不去看圈中的惡鬼。
蔣半仙站起來,反手按著他的頭往地上壓,然後一腳踹在他屁股上,“你怕我腦殼拍上癮了是吧?拍一次也就算了,還拍兩次,挺能耐啊你。”
梅柏生差點被這一腳踹到圈裡,眼看著都要跟那個鬼臉貼臉了,嚇得他嗷一聲,使勁蓄力一個跨步從鬼頭上跨過去。
備受煎熬還掙脫不開的鬼,看著兩條小細腿直接從頭頂跨過:感受到了侮辱。
那個圈有點大,大跨步過去的梅柏生明顯聽到襠下刺啦一聲,然後一腳在前一腳在後,襠下穿過的風稍微有點涼。
睜著眼睛看到一切的鬼:“我他媽弄死你們,我受不啦,你們在侮辱我,你們在羞辱我。”
梅柏生低下頭,看著底下的鬼本來就嚇人的臉已經扭曲得不行了,還掙扎著伸出黑尖的指甲想要抓他襠下。這一瞬間,護襠心切的他下意識的捂住襠部。然後後腳猛的一收,直接踩在那個鬼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