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跟大傢伙聯絡,不然大姨們要是需要點啥都找不到我,那多不好啊!”
“還是小蔣想得周到。”王大姨看蔣半仙的眼神越發的欣賞。
“你告訴大姨,有沒有男朋友啊?我有個侄子在學校做教授的,雖然年紀大了點,木訥了點,但在京城有好幾套房子,平時掙得也還行,人長得也不錯。你要是有想法,大姨啥時候給你們牽牽線,見個面啥的,怎麼樣?”
蔣半仙微微一笑,“大姨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了?我已經算過我的姻緣了,還沒到呢!現在您給我牽線,很可能是強扭的瓜,對您侄子不好。”
“這樣啊!”王大姨想想也是,小蔣自己就是算命的,肯定知道自己的姻緣在哪,要是多摻和了反而不好,“那行,不然下次我把我侄子帶過來,你給他看看姻緣。”
“當然沒有問題。”蔣半仙笑容親切又不市儈,反而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這就越發的讓李大姨和王大姨喜歡了。
因為每天堅持不懈的在小區蹲著,蔣半仙現在跟不少老頭老太認識了,也算小區紅人。
小區老年人又多,到了晚邊就聚集在一起跳廣場舞。李大姨王大姨就是廣場舞四大金花中的其中兩朵,號召力槓槓的。尤其是王大姨,找她算了兩次姻緣,平時丟點啥東西都愛找她算一算,還琢磨著啥時候把自己一家人都帶過來,問問以後的運道。
目前蔣半仙做業務也不是蹲地上了,而是轉移到小區湖邊的涼亭裡,擱這一坐就行。
把王大姨和李大姨送走了,蔣半仙琢磨著給梅柏生打個電話問下他什麼情況,突然就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總不是受了什麼刺激,胡思亂想的。
還沒等她把電話打出去呢,涼亭裡又進來兩個人。她抬眼看過去,走到她前面拿著錦旗的糙臉老頭,不就是前些天說她搞封建迷信,還要讓保安把她趕走的老洛嘛!再看跟在老洛後面的樂呵老頭,是那個老鄧頭。倆老頭都喜笑顏開,後面的老鄧頭笑得後槽牙都露出來了。
打眼這麼一看,蔣半仙就知道老鄧頭的小兒子肯定是找到了。
蔣半仙從石凳上站起來,老鄧一個跨步上前,想抓她的手來著,顧慮到是個年輕女娃娃,又不好意思。只能雙手抱拳,連連對蔣半仙說道:“太謝謝你了,小蔣是吧,真的太感謝你了。我按照你的指點,讓我大兒子安排去找人,四十年前的老獵戶,從山裡抱出來的孩子,就在老家隔壁的市裡。稍微一打聽,就找到了。”
那天老鄧回去,到底是聽進去了蔣半仙的話,又多多少少覺得她說得可信。畢竟當初他們都以為孩子沒了,就沒去找。可萬一,孩子就是命大,活下來了呢?仔細一想,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啊!
小兒子可以說是老鄧和他已過世的妻子心中的執念,當他覺得可信之後,越想就越覺得蔣半仙說得對。更何況她還明確說了周圍省市打聽一下,還有老獵戶。特徵很明顯了,只是去找一下而已,費不了什麼事。如果孩子真的活著,那他還能把孩子帶到妻子墳前,燒個紙磕個頭,讓孩子叫一聲媽。至於他自己,四十年前沒聽到的那聲爸爸,他是真的想在四十年後聽到。
老鄧當天就把大兒子給叫了回來,讓大兒子去找人。當年小兒子是當著大兒子的面被叼走的,那會大兒子都已經八歲了,記事的年紀。因為這件事,大兒子一直愧疚到這把歲數,每到過年的時候,還得在他媽跟前哭一通,說自己沒照顧好弟弟。他們做父母的不會怪罪自己的孩子,可大兒子心裡也有塊坎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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