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都看不到。”
老頭被她這一刺撓,氣得都要跳起來了,“我呸,你裝什麼瞎子呢?戴個墨鏡就是瞎子了?真是,小姑娘家家一點都不知道尊老愛幼。”
蔣半仙委委屈屈的低下頭,摸索著扶到前面的欄杆,然後小心翼翼的舉起她的算命紙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眼睛確實看不見,平時靠算命為生的。既然您非要坐這個位置,那我起來,把位置讓給您坐。”
車內有好些人舉著手機對著這拍,看見蔣半仙摸索著抓欄杆的姿勢確實像是看不見,坐後面一個胖女人忍不住站了起來。
“小姑娘你別起來,這老頭每天都坐這趟公交趕著去搶超市搶雞蛋,身板硬朗得很。這是看你一個小姑娘好欺負,故意欺負你呢,你別怕,就這麼坐著。”那大姐擠過來,把蔣半仙往椅子上一按,直接攔在她面前。
“我說這位大爺,我每天坐這趟公交還能不知道你?昨天欺負一個小學生給你讓座,前天欺負一個孕婦給你讓座,今天又來欺負一個眼睛看不見的。你有毛病吧你,怎麼這麼欠抽呢?”
老頭瞪著眼睛,這胖女人走過來的時候往後縮了縮,等這女人一說話,他乾脆軟軟的跌坐下來,旁邊一圈人趕緊往旁邊一挪,生怕被訛上了。
“哎喲喂,有人欺負老年人啦,快看啊,不給老年人讓座也就算了,還合夥欺負老年人啦。”老頭撒潑一般坐在地上,整個公交車瞬間成為了撒潑現場。
蔣半仙微微側頭,看了眼這個老頭,還真是一個挺豁得出去的主。
胖女人見老頭這樣,也有點慌,“誰欺負你了,明明就是你在欺負盲人,這裡可是有多少人在拍著呢,你少汙衊我。”
蔣半仙伸手捂著嘴,輕咳一聲,“不好意思啊,大姐,麻煩你了。不就是一個座位嘛,我還是讓了吧。您帶我扶著欄杆,我抓著欄杆就行了。可憐我無父無母,從小失明二十多年,經常被這樣對待,其實都已經習慣了。”
她聲音微弱,露出來的小半張臉又蒼白,茫然的樣子格外引人心疼。一瞬間,邊上所有人看著她的視線都充滿了同情。
胖女人早就看不慣這老頭了,聽蔣半仙這麼說,跟老母雞護崽子一般,牢牢的按著她的肩膀,“不讓,就不讓,你這又不是老弱病殘坐,這老頭就是看你好欺負呢,前面那些個年輕人坐在老弱病殘座上怎麼不見他去吆喝人家起來?”
說完,她衝前面那幾個坐在老弱病殘座上高壯男人喊道:“喂,前面那幾個男人,這邊有個老頭要座,你們能不能起來讓一讓?”
那幾個高壯男人早就注意到了這邊的事,從這老頭開始欺負盲人的時候就已經看他很不順眼了。聽胖女人這麼一說,幾個男人紛紛站起來,凶神惡煞的看著坐在地上撒潑的老頭。
“來,老子給你讓了,你來坐啊?”其中一個男人惡聲惡氣的說道。
“我看你上車的時候擠來撞去還挺有勁的,追車的時候腿腳也靈活得很,還以為您不需要位置呢。要早說您要坐位置,就直說嘛,給你讓了就是,欺負人一個年輕盲人小姑娘算什麼?”另一個男人拱了拱背,結實的背肌將衣服撐得緊梆梆的。
“就是啊,上來的時候還踩了我好幾腳,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
“沒見過這樣的人,明明身板看著硬朗得很,剛剛還直接把我擠到一邊了,也沒個道歉。”
車廂內議論紛紛,都是在指責這個老頭的。那老頭看事情不對,拍著大腿開始哭嚎。
“一車廂的人都在欺負老年人啦,可憐我一個瘦老頭,站都站不穩,想要個座位還被你們這些年輕人罵。一群沒良心沒道德的人啊!”
不說還好,一說大家都來氣。這是早班車,大家都是趕著上班坐的。誰不是大清早起來趕著坐車,說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