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問,如果你開上了川西路,那死的就是你?”蔣半仙撐著腦袋看向他。
梅柏生點點頭,鮮綠色的羽絨服把他的臉都映襯得發綠。
“你昨天印堂之間只是飄過一縷灰黑之氣,這顏色是有講究的,如果是濃墨一般的黑,那輕則大殘,重則斃命。至於灰黑,大機率情況下,只是流點血,對身體沒有太大妨礙。但你不是說你那哥們死在了川西路上嗎?在必死之人身邊,很容易被影響氣場,有可能會帶著你也去死。所以我是跟你說,讓你不要走川西路,改走永州路,就是為了避免這一情況。”
蔣半仙說得通俗易懂,梅柏生自然也明白了。他沒有感受到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冷,只是下意識的往蔣仙靈這靠近了點。
“另外,你可以打個電話再去問問,你哥們的真正死因,能被人捅死在街頭的,說明你那哥們生前就不是什麼好人。像這樣橫死街頭的,就算死了,也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若是死後還敢心存惡念,還是趁早從這世間消失為好。”蔣半仙輕飄飄的看了眼煞氣越來越濃的江波,暗含著警告。
江波因為討厭梅柏生,所以一看到他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在聽到梅柏生說自己是聽了蔣半仙的話才轉去永州路的,心裡的恨意就越濃,因為他是跟著梅柏生的車走的。只是梅柏生突然調轉到右拐車道,他沒反應過來,直接直行了。
誰會想到他就碰到一群混混,本來被梅柏生說了那麼一通就不高興了,有小混混攔車他就乾脆下車想發洩情緒的。哪裡想到裡面有個混混帶了刀,還把他連捅了四十多刀。要有個人把他送到醫院都好點,但那會川西路就跟見鬼一樣,之後就沒有任何人經過。
只是被蔣半仙這麼輕飄飄的看了一眼,他又萎了,惹不起。
梅柏生半信半疑,按照蔣半仙的說法打了個電話過去。
蔣半仙抬手又把之前沒吃完的薯片拿過來,一塊一塊往嘴裡塞。
梅柏生打的電話就是中午告訴他江波死了的那位,他平時跟江波熟悉點。聽明白梅柏生想問的,電話那頭直接就說了。
“抓到那個捅江波的人了,你是不知道,江波這人以前在海城就喜歡玩妹子,還很喜歡那種家裡清白的乖乖女,越是反抗他的還越喜歡。其中有兩個,一個跳樓死了,一個跑出去被車撞死了。就被車撞死的那位,家裡老人家受不了打擊,相繼沒了,留下一個弟弟。那弟弟之後就消失了,捅江波的就是那個弟弟。人家是直接投案自首的,把為什麼捅江波的原因都說了。他捅完人,還在川西路兩邊路口都擺了警示牌,不讓車輛經過,硬生生耗到江波死了,才走的。”
梅柏生捏著電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昨晚江波說的猥瑣話,他確實不喜歡,卻沒想過江波居然還是這樣的人。
而電話那頭的哥們又說了,“要我早知道江波是這麼個玩意兒,我肯定不帶他進咱們圈子,真不是人。咱們身邊又不缺姑娘,何必去找那些乖乖女,還害死了兩個。雖然不是他殺的,可也是被他逼死的啊。他被人捅死,也是活該。”
梅柏生和蔣半仙聽著電話那頭狠狠的唾棄了江波一翻,似乎還吐了口口水。梅柏生將電話掛了,看著旁邊吃完薯片開始擦手的蔣半仙。
“你真說對了,那江波不是什麼好人。”
就像人說的那樣,那兩個女孩子不是江波殺的,卻也因他而死,確實活該。
蔣半仙把紙巾丟進垃圾桶裡,眼角撇到了聽完電話已然又萎了的的江波,冷笑了一聲。
“有些人仗著自己稍微有點權勢,不把人家的孩子當人看,以為自己什麼都可以得到。什麼身家清白,不過就是看對方沒權勢好欺負而已。當你把別人當獵物的同時,自己又何嘗不會成為其他人的獵物?”
她睨著瑟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