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陸哥看著膀子大,結果身子骨還挺弱的,咱們都沒啥事,他還發燒了。也可能是天天早上穿個單褂打拳有關,您下回提醒他,鍛鍊身體也得量力而行。不能太花架子了。”
廖清歡輕哼一聲,“那我看他一手一個袋子提著,你抗一個袋子都費勁,花不花架子你還看不出來?”
劉紅星搖搖頭,真是,這就開始護上人了。
“行行行,你護著人呢,我不跟您說了。”
廖清歡忍著笑,見他搖頭晃腦的走了,拿著大勺子將鍋面上的浮沫給撇了。
不過她也挺奇怪的,陸長纓一個看著那麼壯實的人,怎麼生病了?她問他為什麼不咳嗽的時候,他眼睛一閉,就說要睡覺了。
要不是他頭上和身上確實非常熱,她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裝的了。
不過想想他也沒必要裝這些,哪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
豬肉和豬耳朵煮好撈起來,豬肉切成薄片擺在盤子裡,豬耳朵煮熟後顏色也是白色的,只是豬耳朵她則拿醬油香油醋芝麻這些拌了個醬汁泡起來。
陸長纓喜不喜歡吃她不知道,反正以前她生病,吃這個涼拌豬耳,脆脆彈彈,特別開胃,非常好吃。
快到飯點的時候外面客人慢慢的進來,今天沒有閻王陸長纓,所有客人談笑的聲音都大了不少。外面一片其樂融融,跟陸長纓在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林香香和李淑華也感受到了,忙著開票的時候倆人還側頭聊了起來。
“今天的客人都很活潑。”
“大概是因為陸同志不在,他往旁邊一站,我覺得就個冰櫃似的,那眼神往我身上一瞅,手往哪放我都不清楚。”
“可不是可不是,我氣都不敢喘太大聲了。就前天你看到了嗎?有位客人不小心掉了個菜,陸同志只是他旁邊走過,那客人就嚇得手一抖,大聲嚷嚷說不是故意的。”
“不過今天的陸同志倒是難得的軟弱,哎喲喲,白著一張臉躺在地上,看著可真可憐。要不是我有物件了,天天對著陸同志那張臉保不齊哪天就心動了。”
嚇人歸嚇人,好看也是真好看。
“那我可不敢,他也就在廖師傅面前跟順了毛的小狗一樣,平時對誰有過好臉色?”林香香一想,要自己物件是陸長纓,那不是得天天把她往池子裡扔?
還是廖師傅厲害,能讓一個那麼兇的男人對她低頭。
兩個人嘀嘀咕咕的,看到張興國和鄭楚華他們過來,便笑眯眯的招呼。
“張同志鄭同志。”
倆小姑娘都好看,張興國笑眯眯的點頭,“聊什麼呢?還挺開心的。”
“沒聊什麼,今天廖師傅沒有做菜,你們去後面看看有什麼想吃的,我這邊會給你們記上的。”
林香香點了點手下的本子,因為跟他們熟,又是廖師傅的親戚,所以他們吃飯就先記賬,一個月結一次都沒關係。反正這倆位男同志都有錢,也不會跑了。
“廖師傅沒做菜啊?那行吧,我們去後面看看。”
張興國衝她們說完,就和鄭楚華去了後面。
林香香盯著他們的背影,“比起陸同志,我覺得張同志和鄭同志更好一些。”
她不喜歡那種兇的,張同志平時嬉皮笑臉的很容易親近,鄭同志沒什麼話卻比較文氣,也不是個難相處的。
“哈哈哈,這倆咱們都想不到,張同志在他們廠子相當於副廠長的位置,只是他平時沒正形,不樂意當。鄭同志管技術,工農兵學校畢業的,妥妥的人才。我有朋友是他們廠子的,說這兩位都是京城來的,家裡條件非常好。看他們一日兩餐不落的在咱們這吃,就知道平時是個不缺錢花的主。他們廠子裡好些女同志都盯著呢,這麼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