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好吃的,居然沒把一個孕婦喂胖。
廖清歡只能告訴他們是自己沒什麼胃口,然後努力的吃,吃得小臉又漸漸圓潤了,呂鍋他們才開心起來。
海城組織了好幾次大規模的捐款,廖清歡把自己攢下來的錢和票子全給捐了出去。中間還組織了一次悼念活動,廖清歡挺著肚子在大家護著的情況下也去了。活動上哭的人很多,廖清歡也哭了。本來懷孕後她的情緒就比較敏感,共情能力也比之前強了很多,看到那麼多人在哭,她自然是忍不住的。
到了八月底,總算是收到了陸長纓的訊息,一份很厚的信。開啟看了第一眼,廖清歡的眼淚都忍不住滴落下來。
不是陸長纓不寄信,而是那邊實在混亂,根本就沒有人能把信帶出來。
他每天都會寫一點,有今天救了多少人,有今天又碰到了什麼問題,還有山上的石頭滑落把他們睡的帳篷砸了。
攢了攢,一個月下來就攢了這麼厚的信。
這麼厚的信,廖清歡細細的看,信紙上有時候還有黃色的泥點子,她就一點點的擦乾淨。
陸長纓是一個愛乾淨的人,信又是給自己寫的,如果不是真的太忙了,他一定不會把泥點子弄到信紙上。
看到他救人的內容,廖清歡心裡就跟著高興和驕傲。看到他寫碰到了問題,廖清歡也跟著擰起眉頭,看到他說解決了問題,廖清歡這心又鬆開了。她的心情隨著信件的內容變化著,一直看到最後薄薄一頁紙,廖清歡手撫在甚念兩個字上,把信收了起來,放到一個酸枝木做成的小匣子裡。這裡面放了很多的信,都是之前陸長纓寫給自己的。
她把這些信封按日子全都放好,想著等以後老了,閒著沒事還能看看這些信。
有了陸長纓的訊息,日子就比較好熬一些了。
既然能把信送出來,說明唐城的情況也在漸漸的好轉。
如同廖清歡所想的那樣,過去了一個多月,餘震已經停了,但唐城還籠罩在巨大的悲痛當中。
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空氣中瀰漫著各種味道,那怕是現在天氣好了一些,那股味道還是久久不散。
“陸哥哥,他們都說,如果不是你做的東西可能好多人都找不到,他們會一直被埋在地底下。”
一處簡陋的帳篷裡,裡面擺著十幾個更加簡陋的小床,每個床上都躺著一個小孩子。這些孩子有些是腿傷了,有些是手傷了。跟陸長纓說話的,是一個雙腿全部截肢的小男孩,叫順子。
“因為大家想活著的信念很強大,這才能被探測儀監測到。”
陸長纓給他把被角按好,語氣很柔和。
“就像你之前救我那樣是嗎?我在下面可害怕了,但是以前爸爸跟我說了,我是男子漢,我要堅強,不能害怕。”
“難怪我把你抱出來的時候,你那麼堅強,哭都沒哭呢。”陸長纓微笑著說道。
被子裡的小男孩臉頰消瘦,臉上還有傷口的痂殼,但是眼神很機靈。
這是他來到這裡第一晚上救出來的人,陸長纓還記得,當時天上下著大雨,他手裡拿著探測儀走過一處倒塌的房子。
當時有人說這一處已經檢查過來,搬上來一對年邁的老人,全都沒了性命再往下的人也不可能還活著。
但陸長纓把儀器升級過,能根據人體體溫監測,他手中的儀器紅光閃爍,陸長纓確定,下面是有人的,還活著。
當即他帶著幾個官兵,徒手搬離那些磚塊,終於在往下六米的地方,看到了卡在角落裡的順子。
他人小,剛被壓下去的時候就哭過了一通,因為腿被壓到沒有知覺,整個人也沒有呼救的力氣。
那對已經沒了性命的老人是他的爺爺奶奶,因為他父母早已離世,所以也沒有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