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車上,我給您送過去,只要您能給我留一雙筷子就行。”
張興國說得還挺客氣,留一雙筷子這樣的詞都說出來了。
廖清歡睨他一眼,“啥時候這麼客氣了,哪次沒給你留筷子了。那車借了沒問題吧?有問題就不借了。”
張興國一拍胸脯,“能有什麼問題,我這都半個腳要跨上廠長之位的人,借個車還借不到了,那多沒面子。”
之前他和鄭楚華倆不就經常借車開,主要是廠子裡會開車的人,這車停著也是停著,還不如借給他們多開開,省得輪軸生鏽。
人又一溜煙的跑了,廖清歡拿了兩個食盒過來,把菜都裝進去,兩個碩大的食盒她是拎不動的,只能兩隻手拎起一個來。
等張興國麻溜的將車子借過來,停在後院門口,眼瞅著祖奶奶一個人拎著食盒過來,那不得趕緊下車幫忙啊。
廖清歡覺得是挺重的,但一個大男人拿肯定沒問題,放心的放手讓張興國拿著,自己回頭去拿另一個。
回頭的她沒看到張興國驟變的臉,牙都咬死了。
這哪是食盒啊,這是秤砣啊。
張興國好歹也是個男的,咬著牙將食盒放上車,再看祖奶奶拿著另一個,也沒自己那麼費勁。
他不由得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力氣連個這麼柔弱的女人都比不了。
等車子開到工人大學門口,看到準備去飯店拿菜的祖爺爺輕輕鬆鬆一手拿著一個食盒,還能放緩腳步和祖奶奶聊天的時候。
張興國終於知道了,不是他力氣不行,而是祖爺爺祖奶奶的力氣不是尋常人能比的。
廖清歡走在陸長纓身邊,看著學校裡來來往往的學生,注意到去的方向不是綜合樓,便問了句。
“我們不是去綜合樓嗎?去哪裡吃啊?”
“到食堂去,那邊有大桌子,我們到大桌子上吃。”
陸長纓看著廖清歡的側臉說道,從見到她之後,這眼睛就沒往其他地方落過。
廖清歡都習慣了他這種眼神,聽到食堂的時候笑眯眯的。
“這邊食堂的飯菜好像還挺好吃的,之前聽來飯店吃飯的客人說過,說是做的獅子頭非常美味。”
“不知道,沒注意。”
陸長纓確實對別人做的菜不是很敏感。
倆人聊著天把張興國忘得徹底,好在張興國是個不會尷尬的人,跟在後面聽倆人聊天都聽得很樂呵。
一直到了食堂,廖清歡看到食堂那些聯排的桌椅,環境跟京城那邊的食堂還挺像的。
就是這邊的學生氛圍要嘈雜一些,還有人站在桌子上慷慨激昂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陸長纓帶著廖清歡走到左邊最裡面,那裡有一張大桌子,鄭楚華他們都坐在那,翹首以盼的等著了。
他們幾個人進來的時候,食堂不少學生往這邊看,因為陸長纓是名人,能上報紙被點名誇獎的那種。
見他身邊帶著個特漂亮的女人,都想到了之前校報上出來的校園新聞,上面說陸長纓同志已經有未婚妻了,據說是很快就會結婚的那種。
看著倆人姿態,那肯定就是他妻子了。
男同學們嘆氣,感慨陸同志不僅年輕有為還能娶到這麼好看的媳婦。
女同學們則暗暗對比廖清歡身上的穿著,棕色小皮鞋,灰色毛線長裙,高領羊絨衫,以及嚐到腳踝的挺括外套。
人家那臉白得呀,是自己擦了多少罐雪花膏都比不上的。不是說對方是廚師嗎?怎麼連手都那麼纖細?
還有那笑起來的模樣,真甜真好看啊。
就在大家眼神匯聚的時候,陸長纓他們把食盒開啟。這些食盒都是廖家定做的,全都是密封性很好的。
一路拎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