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鴨子去了毛,馮巧巧在旁邊看著她利索的動作。
“女娃娃都不喜歡幹這種活,你倒是乾得很好。”
廖清歡笑了笑,“在飯店幹活嘛!不管男女,必須得幹。現在不是說什麼婦女能頂半邊天,我能不能頂天不知道,但我知道很多男人殺雞殺鴨都比不過我。”
“做一行精一行,會做菜好。我就是不會做菜,平時只能做點簡單的。你做的菜讓我想到了你那個親戚,另一個廖師傅,你們倆不愧是親戚,做菜的味道都一模一樣。”
馮巧巧手裡還卷著線,邊幹活邊和廖清歡聊天。
“聽說她做菜很好吃,我也不清楚。她要是活到現在,比您要小几個幾歲。”
廖清歡也不能說站你面前的就是那位廖師傅,就這麼接著聊。
鴨子洗乾淨了,開膛破肚又切塊,然後肚子裡裝入糯米、臘肉還有香菇大頭菜和筍丁,再把著那屁股封上,裝在盤子裡用水來蒸。
馮巧巧不是個會做菜的,不然以前她也不會經常上廖家酒樓吃飯。看到她這個做法,倒是想起來了。
“你這是糯米八寶鴨?”
廖清歡不意外她吃過,當年廖家酒樓這道鴨子也挺出名的,屬於老少都喜歡的菜,但很少做。
“聽說以前廖家酒樓的糯米八寶鴨需要蒸三天,拿雞湯來蒸的。我聽人說過,鴨肉肥腴鮮美,鴨皮能用筷子捲起來,送到嘴裡後那香滑的口感,後面做了幾天夢全是關於那鴨子的。”
廖清歡一聽就樂了,指著冒著熱氣的鍋。
“哈哈哈,確實是蒸三天,廖家的做法就是蒸三天的,雞湯還得是熬了三天的雞湯來蒸呢。你想想,熬了三天的雞湯啊,那雞骨頭雞肉都化在湯裡了,裡面還要放上豬大骨,鮑魚還有各種海鮮,湯裡全是精華,湯汁得多香,用它來蒸三天鴨肉,鴨肉裡裡外外都浸透了雞湯的鮮香。所以這道菜以前廖家飯店就很少做,為啥,勞民傷財,屬於資本菜,除非是有很重要的客人點名要吃,不然那廖師傅真不願意做。”
馮巧巧很贊同,“確實,為了口腹之慾吃一頓如此奢侈的菜,確實不應該。”
“那可不,就一鴨子,你搞那麼多花樣,弄得再精細,它不也還是鴨子味。你要不想吃出鴨子味,那就別吃鴨子了,幹啥不好非得折騰鴨子,人家長那麼大就是為了能好好的端上桌,讓人說一句這鴨肉味真好,而不是往裡新增了那麼多東西,吃到嘴你都不知道該誇鴨肉好,還是該誇啥。所以我這做的就是簡單的,咱就吃鴨子得原味,吃鴨子自身帶的濃鮮。”
別看廖清歡是個廚子,可她最煩折騰菜了,少少的折騰,做個花頭還行。你要是非得把食材味道給弄散了,叫人嘗不出食材原本的味道來,那還做個啥菜啊?
當然,如果是那種非要折騰的菜,她沒話說,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
但你這鴨子,還得拿雞湯來蒸。咋的,雞想跟鴨子生同衾死同穴唄,問過鴨子和雞的意見了嗎?明明就是清水蒸能解決的事,非得弄得那麼花裡胡哨。
有那個功夫做菜,她不如多做點豆花分給外面那些沒飯吃的人吃。
“說得好,你說得對,不興折騰那些花樣。”馮巧巧一拍巴掌,越看廖清歡越喜歡,隱約還覺得自己家這小小小少爺配不上這麼通透的姑娘了。
另一邊的陸長纓回到家,洛寧一下就拉著他上上下下檢查。
“纓,長纓,出門沒什麼事吧?”
因為被陸長纓說了不能叫他纓纓,所以現在都改口叫他長纓了。
陸長纓不自在的推開她的手,低聲說了一句,“我沒事。”
想了想,又說道。
“過了年我就去飯店繼續做事,不出門是不可能的,你沒必要這麼看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