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發現大家都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有不下三位師傅過來問她是什麼情況了。
就連宿舍門口站崗的林同志都用一種非常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廖同志,您的物件我覺得挺好的,您可千萬不要辜負對方啊。”
廖清歡捏著手裡的信手都顫抖了,不是,她都拒絕了,也沒接受對方,怎麼就搞得她像個負心漢了。
等到呂鍋來到她旁邊,唉聲嘆氣了好一會,廖清歡終於忍不住了。
“我連那位同志的叫什麼都不知道,對方只是來問我有沒有物件,然後我說自己有物件,對方也沒有糾纏直接就走了。你放心,我跟陸同志很好非常好,等出去了我們就會結婚。再說了,我們倆的婚約可是長輩們定下來的,只要不是他喜新厭舊,我是不會跟他分開的。”
呂鍋愣了一會,然後不自在的扯了扯自己的口罩。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師父您是怎樣的人我還能不知道?能跟陸同志在一起肯定不會輕易分開。長輩們定下的婚事倒還好說,只是我在糾結該怎麼把您弄出去。現在好多人都注意到您,以前清淨的日子估計要沒了。“
廖清歡有點茫然,”注意到就注意到唄,那能有啥可擔心的。“
“害,您不知道現在這裡面又鬧了起來,尤其是您做飯的那位還病著呢。張委員跟那位不大對付,這節骨眼您還拒絕了他身邊的警衛員,誰知道是怎麼想的。萬一拿您作筏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護著您。早點把您弄出去,我這心也能放下。”
呂鍋想得比較多,他就是怕那常警衛過來問師父有沒有物件都是經過授意的。不然這事怎麼就傳得這麼兇了,他覺得這情況發展不大妙,裡面隱約還醞釀著其他問題。
在廖清歡眼裡就是一件普通的事,等聽到呂鍋說的話,她打了寒顫。感情這種事背後還能做文章,她就說明明是私底下的事,那蔣麗麗也沒說出去,突然傳成這樣確實有些奇怪。
“正好,您不是說要出去跟陸同志結婚嗎?若是那位好了點,我就跟他邊上的衛生員說您要結婚的事。索性現在您也不用給那位做菜了,他只要點了頭,讓您出去沒啥問題。”
呂鍋提了個建議,就是出去肯定得真結婚。
“行,你先說說看,我來之前就已經在談結婚的事了,這也不算作假。”
廖清歡點了頭。
呂鍋看著自己師父平淡的臉色,長嘆了一口氣。
“說到底,還是賴我。”
要不是他當初把醃菜拿出來,師父也不會走這麼一趟,還惹上這麼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廖清歡拍拍他的肩膀,“說什麼呢,這也算是一種經歷,那位喜歡吃我做的菜,我也算是做了點貢獻不是嗎?”
倆人聊完,廖清歡繼續做菜,呂鍋則去外面打聽訊息。
只是一連幾天,呂鍋都沒找到機會,只能按耐住心思繼續等了。
廖清歡自己是沒有太多自主權的,呂鍋在這裡面幹了這麼多年,還算是有點人脈。自己卻是什麼都不知道,做了這麼長時間的飯,也就見過幾次大人物而已。
這天她小廚房忙完,正準備吃飯的時候,外面突然有人喊她。
廖清歡走出去,只見呂鍋站在一行人旁邊,臉色有點不大好看。
她心中一緊,再看過去發現那位常警衛正站在一箇中年男人旁邊,這會幾個人都看著自己。
食堂外面人不少,一個個吃著飯看著這邊的動靜,也沒人敢說話。
等她走過去,那中年男人仔細將她看了一遍,呂鍋則在旁邊提醒。
“廖師傅,這是張委員。”
廖清歡長睫輕顫,低下頭喊了一聲,“張委員好。”
對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