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的陸長纓則閒庭信步,跟著這夥人往那什麼革委會走去,路上但凡是看到革委會的人都繞著走,生怕被帶走了進行批評教育。
他一點都不怕,是因為他身份確實安排得很妥當。自己找的那戶人家,跟他一個姓,也姓陸,家中無親戚作證,死都死了好幾年。除非把他帶到鄉下去辨認,他就在賭,對方查到他身份證明的時候,再去街道辦一對,他把傳錯訊息的事一說,這些人能相信他。
他這個身份的人死了那麼久,又是在非常遠的地方。除非真的那麼負責任,非要查個一清二楚,不然查到他名字確實在街道辦那邊,而且確實是記錄在冊的時候,就不會再往下查了。
跟著這夥人進了革委會,還沒來得及被帶走,迎面走過來一個步伐匆忙,頭髮花白的男人。
趾高氣昂的革委會眾人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反倒是停下了腳步,領頭那位非常討好的打了聲招呼。
“主任,又要出門啊!”
陸凜濃眉皺起,看了這人一眼,是他手下政治部門的一個小管事。
他匆匆點頭,掃了一圈這些人,正要出門的時候,眼神落在了陸長纓身上。
陸長纓看著他,莫名的覺得非常熟悉,可又說不出來哪裡熟悉。
直到這男人紅了眼眶,走到他面前,從兜裡掏出一塊糖,剝開舉起來想送到他嘴裡,還用一種哄人的語氣對他說。
“纓纓 ,你跑哪去了 ,還記得我不,我是大伯啊,給你吃糖,跟大伯回家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陸·一米九·纓纓:羞恥感逐漸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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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廖清歡急匆匆的去了紅星飯店, 林碗這會正在後廚帶徒弟。聽說有人找他,還很疑惑的跑出來。
“師,廖師傅, 您怎麼來了?”
林碗快速來到廖清歡面前, 低著頭弓著腰恭恭敬敬的問道。
廖清歡收斂了臉上焦急的神色, 墊腳在林碗耳邊簡單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林碗臉色一變,他是從艱難的時期過來的, 當初他們不被允許管理酒樓,以為酒樓會被關掉。他脾氣急躁, 為了保護酒樓, 跟那些人差點槓了起來, 還險些被打上了反修正的名頭。好在三師弟這人腦子靈光, 把他拉住了, 又去找了之前的一些朋友,同意去到其他飯店,但條件是他們這個酒樓要改成國營, 不允許直接充公。
他是經歷過那些瘋狂的, 所以一聽陸同志被抓了, 馬上就意識到不好。
跟著廖清歡又去萬國飯店, 在路上林碗說了一句。
“那陸同志還真是無妄之災,我們一起過去做個證,三師弟認識不少人,到時候找個人去說道說道, 估計就能出來了。”
廖清歡沒跟他說陸長纓的真實身份,既然這群人沒認出來,那就當陸長纓是這邊土生土長的。少一個人知道他的身份資訊,就少一點事。雖說這些徒弟她都很信任, 但只是針對她個人,其他人就不好說了。
廖清歡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也真是,別人一舉報就被帶走了,說是說調查,就怕調查得不好……”
她主要就是怕中間出什麼別的變故,萬一真調查起來,他安排的身份靠譜不靠譜,或者說萬一人要是真較真了,他那邊會不會有什麼脾氣?
現在可不是以前亂七八糟,佔山就能為寇的時候,該低頭就得低頭。
林碗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