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長纓走了,廖清歡唇一抿,感覺陸長纓好像沒認真聽的樣子。
想了想她又搖搖頭,反正陸少帥能耐得很,身份問題肯定是能弄好的。
陸長纓拎著食盒回了家,馮巧巧正靠坐在沙發上縫一件衣服,這會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沒捨得開燈,只是點了一盞油燈。
見他回來,馮巧巧放下手上的針線。
“回來了。”
“恩,這是給您帶的,今兒個和平飯店那邊做了葡萄魚,還有丸子湯,聞著味道都很不錯。”
陸長纓把饅頭拿出來,幾個圓圓胖胖的饅頭放在碗裡,看起來非常可愛。
馮巧巧本來不餓的,她年紀大了,這些年又省吃儉用把錢留下來給兒子補貼家用,每晚就養著不吃的習慣。
今天要不是陸長纓堅持,還把飯菜帶回來了,她是準備坐一會然後就睡覺的。
這會看到白白胖胖的饅頭,又聞到葡萄魚酸甜的味道,以及裝在大海碗裡粉嫩的蝦丸,胃裡面突然就空虛了起來。
“吃不了這麼多,我再去拿幾個碗來。這個病傳染的,咱們分開吃。”
馮巧巧自己向來都是一套碗,也不怎麼在外面吃,就是怕傳染給別人。
把菜和湯都分開,陸長纓又拿了個饅頭陪著馮巧巧慢慢的吃,他倒是已經飽了,只是再吃點也沒多大問題。
葡萄魚表面酥脆,裡面的魚肉嫩乎乎的,蘸著酸甜的醬汁吃起來非常爽口。哪怕是他平日裡不怎麼愛吃這種酸甜口的菜,都覺好吃。
馮巧巧則端著碗,小口的喝著丸子湯。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這麼舒服的吃過一頓飯了。時時要擔心會不會有人把她趕出去,早上得早起去幹活,還得計算著手裡的錢和票,要給鄉下兒子他們一家留著。
平時她就是一碗白粥,一小碟子鹹菜對付兩口。哪像今天,從早上到晚上,就沒有一頓不好的。
蝦丸湯很鮮很香,清清淡淡的湯,凸出了蝦丸原本的鮮味,而蝦丸吃起來也很彈嫩,應該是現打出來下鍋的。湯裡還放了小青菜,喝一口熱乎乎的湯汁下肚,從口到胃,都滿是清香馥郁。
他們在這邊吃葡萄魚和蝦丸湯,萬國飯店的張興國和鄭楚華,也吃著葡萄魚。
“楚華,興國,快嚐嚐,這是我的拿手菜葡萄魚,當年跟在我師父身邊,學了好幾年才學會的。”張瓢高興的指著桌子上長得像葡萄的一條魚。
林碗擠兌他,“三師弟是廚藝最不精的了,這葡萄魚都學了幾年,當初要不是這葡萄魚啊,都成不了一等廚師。”
“二師兄,你廚藝精湛,當年也不知道是誰做一碗醃篤鮮做了三年,天天被師傅罵火候掌握得不對。”
張瓢也不甘示弱,說是說師兄弟,對方也不過是比他早進門一刻鐘而已,要是他先進去,這會做師兄的可是他。
旁邊還有個憨厚的楊盆在那裡憨憨的勸說,“不要吵不要吵,二師兄現在醃篤鮮做得最好了,三師兄現在葡萄魚做得最好,都好都好。”
張興國坐在一旁都樂死了,伸出夾了一塊葡萄魚,小聲跟鄭楚華說道:“我才發現他們的名字是鍋碗瓢盆,哈哈哈哈,這師傅真會取名。”
鄭楚華眉眼一動,冷悠悠的看了他一眼。
原本只是吐槽,結果林碗是個耳朵好使的,還聽到了,他一轉頭,眼睛瞪得大大的,嚇得張興國手一抖,心裡暗暗後悔為什麼要說他們的名字,誰知道那林大師傅嘴一咧,笑得格外的開心起來。
“我們師傅會取名吧?她老人家說了,既然是跟灶邊上的活打交道,那就給我們取這樣的名,能跟鍋碗瓢盆更好的溝通,這樣一來學廚沒問題。”
“對對對,我們師兄弟幾個都是做廚子站穩了腳的,師傅她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