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著裙角走到房間的浴室裡,昨晚謝蘭依搬過來的罈子就在裡面。
罈子外面的泥還沒沖洗掉,她昨晚辛苦搬過來後就懶得管了,準備今天清洗一下的。
將浴室的蓮蓬頭取下來,她一邊沖洗外面的罈子,一邊將裡面的金子一塊塊拿出來。
說是說一罈,其實這個罈子不算大的,裡面裝的金子也就八塊而已。只是分量挺足,再加上一塊塊碼在罈子裡,乍眼看過去還挺多的。
甄菲菲記得書裡寫過,謝蘭依挖出這些金子後,就私下出售了。一共也才賣了十來萬塊,倒是把她樂呵得不行,用那筆錢給自己添置了不少衣物,都是挺貴的那種。
對,就是添置衣物,謝蘭依拿到錢的第一想法不是帶自己的爸爸去看病,也不是帶自己的弟弟去看腿,而是扔掉自己那些舊衣物,全換了新裝備。其實謝蘭依平時穿著打扮不算很差,甄大壯給的生活費不算少的,只是說謝蘭依穿著是比較普通的那種。但她不滿足啊,她就是覺得,自己跟委託人一樣大,憑什麼委託人的衣服都是高階定製,自己只能
穿路邊攤。
如果書裡寫的是謝蘭依拿著錢帶自己父親和弟弟去看病了,其實甄菲菲不會去截胡的,儘管謝蘭依的父親和弟弟都不算什麼好人。但謝蘭依只是拿出去自己花銷了,那就別怪她截胡,畢竟這些金子都是老金子,打一套花開富貴的首飾,再來一套金玉滿堂,那多好看啊!
等把罈子洗乾淨,她就隨手拎出去放在窗臺上,準備什麼時候用來種個蘭草花什麼的,雖然這罈子看起來灰不溜秋的,可造型挺古樸,種株蘭草花估計還挺好看。
那些金子則被她一塊塊擦乾淨,放到自己的一個行李箱裡。等她啥時候回去了,就約個設計師,把這些金子都給融了,打幾套首飾去。
……
謝蘭依一晚上沒睡著,只要一想到那一罈自己辛苦挖出來的金子都被甄菲菲給端走了,她就胸口發悶。
她挖了足足五個晚上,熬了個五個大通宵啊,一雙手都糙得跟老樹皮一樣,就這麼被截胡了?
儘管昨晚權衡過後,為了不失去甄家這顆大樹,她放棄了那些金子。但這事不能回想,一回想就覺得不甘心,一不甘心就恨甄菲菲。
怎麼就那麼巧,自己剛挖出來就被她看到了?怎麼就那麼巧,自己挖金子的地方,就被甄菲菲給買了?
越想越覺得蹊蹺的謝蘭依眯了下眼睛,望著頭頂掛灰的橫樑。
甄菲菲現在很不對勁,明明離校之前,倆人還好好的,親熱得跟親姐妹一樣,她確定,甄菲菲對自己還像小時候那樣。但為什麼幾天不見,她就變了?那天她當著甄保平的面刺自己,當時她還只是覺得,或許是鬧什麼小脾氣了,但現在想想,可能比小脾氣更厲害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