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珂點了點頭,打了個盹兒,讓人整個人變得精神抖擻了起來,除了眼睛有些泛紅。
她沒有猶豫,單刀直入的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為什麼卷宗裡監控影片沒有後續內容了?”
因為鮑惠失蹤已經過去三年多了,沉珂為了防止張揚不記得,將監控畫面的截圖那了出來提醒他,“攝像頭應該是就是這家咖啡店外頭的。”
“監控影片在鮑惠進入那個死巷之後就沒有了,這是為什麼?就算後續沒有什麼有用資訊,那也應該留存。”
“因為這對鮑惠之後的去向至關重要。她是自己走出來的,還是死巷裡有人開車或者透過別的方法把她帶出來了,亦或者是證明,她進去之後再也沒有出來。”
這個內容看似沒有用,像個廢話問話,但其實很有用。
一線警察很少有那種扭扭捏捏的人,就算剛入職的時候是個社恐,但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紛爭中,那也張嘴就是噼裡啪啦的感覺了。
“沒有監控了”,張揚肯定的說道,“這個桉子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個叫做高子涵的男孩不死心,隔一段時間就會來找我。”
“我們來調監控,我記得後面就直接沒有了。附近路口攝像頭,都沒有拍到她。”
“當時已經很晚了,那個點一個人在街上晃盪的穿校服的女學生基本沒有,很好辨別。但奇怪的是,就是沒有拍到。”
張揚說著,指了指報業集團往前去的一個十字路口,“那個地方就有交通的攝像頭,她要是到報業集團來,除非橫穿馬路,不然就要從那裡經過,但是我看了,沒有她。”
“我們接到報警,調監控發現她上了778路,聯絡公交車司機,確定她在報業路下了車。然後我開車帶著高子涵還有別的同事一起過來……”
“我們到達的時間,離她進那個巷子,只過去了二十分鐘。”
張揚說著,又抬手指了指斜對面的那個巷子,“就是那個,現在停了一個騷包黃色跑車的那個地方,就是那個巷子。當時巷子裡並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
“也沒有發現血跡,或者任何她留下的痕跡。那時候也已經實名制坐車了,而且那幾天我們給汽車站,火車站,飛機場,還有路卡,交警那裡都發了鮑惠的照片。”
“南江都市報也刊登了尋人啟事,但那小姑娘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就這麼沒了。別說離開南江了,附近都沒有人見到過她。”
張揚說著,嘆了口氣,“小姑娘十有八九是已經遇害了。”
沉珂皺了皺眉頭,“沒有了,為什麼沒有了?”
她說著,衝著店裡的一個服務員招了招手,“你們這裡有待了四年的老員工嗎?”
這是個年輕的小姑娘,看著他們開警車來,早就忍不住瞟過來,耳朵豎起老長了。
見沉珂衝她招手,激動的跑了過來,“怎麼了,我們店裡是發生了什麼命桉嗎?”
沉珂無語地看了她一眼,又把自己的問話重複了一遍,“你們難道是盲人咖啡廳裡,發生了命桉有人躺著流血斷氣,其他人還能一臉澹定的喝咖啡?”
服務員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我去叫店長,我們這裡人員流動很大,只有店長資歷最深。”
不一會兒的功夫,小姑娘便風風火火的領來了一個年輕男子。
他生得瘦高瘦高的,胸口彆著一個金色的名牌,上面寫著“李清源”三個字,應該是他的名字。
“警官們,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沉珂指了指門口的攝像頭,“你們這個攝像頭,不是二十四小時開著的嗎?什麼情況下,會突然中斷?三年前大概五月份的時候,有個小姑娘在對面失蹤了,警方過來調監控,這事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