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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珂,你真的是太牛了!」
馬一陽說著,這底下是心服口服。
人家姑娘不僅思維條理清晰,她還能分分鐘就破桉,她不光能破桉,她還能打啊!
沉珂「哦」了一聲,指了指其中一間審訊室的大門,「我想問阮斂芳。」
馬一陽點了點頭,「我去問阮斂芳,審訊室裡有錄影,我爸……咳咳,我們副局長在監控室裡看著。」
沉珂接受了他善意的提醒,一眼就看穿了馬一陽的想法,「放心,我很守規矩,從不毆打嫌疑人。」
馬一陽露出了一抹微笑,你不是不毆打嫌疑人,就是啪啪啪開槍而已。
沉珂沒有理會他,推門走進了阮斂芳所在的審訊室。
京都的審訊室同南江市局的沒有什麼不同,都是全國統一的標配。
阮鈴蘭的上包著紗布,嘴唇發白,整個人看上去的格外的憔悴,見到沉珂進來,她緩緩地抬起頭來,看向了她,「二十年前,甘山望跟我說他在南江見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實驗物件,那就是你。」
「只不過那時候我們都沒有想到,再次見面會是這樣的場景。」
沉珂點了點頭,「我也沒有想到。畢竟在我預想中同仇人相見的場景是挫骨揚灰。」
「阮家為什麼要做這樣的實驗呢?阮斂芳本來有大好前程,可以站在陽光下繼承整個阮氏,為什麼身為他的母親,你寧願讓他成為實驗品,成為一輩子都見不得光的幽靈人。」
他們不光是拿那些被資助的孩子做實驗,甚至連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都不放過。
雖然甘山望和阮斂芳才是動手殺人的人,可是沉珂覺得,這個關鍵還是在阮家上,在阮鈴蘭這裡。
畢竟這個秘密不光是他們,整個阮氏的人都為之保守了幾十年。
「你們製造出那麼多連環殺人兇手的目的是什麼?」
阮鈴蘭認真的聽著,面上的表情絲毫沒有鬆動。
當那個地下通道被找到的時候,當阮斂芳同甘山望出現在警方的視線中的時候,她便知道大勢已經去了。
「不為什麼,就是天時地利人和,我想做這件事,而這件事對阮家也有利,所以就做了。」
「人性本來就是惡的,那些天生惡種,即便是我們不對他們做實驗,他們也一樣會動手殺人,早晚而已。」
阮鈴蘭看著沉珂,有氣無力的說道。
為什麼要做實驗
「是麼?一句人性本惡,就想要將你們犯下的罪行抹去麼?」
「倘若真如你所言,他們殺人是早晚的事情,那你們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去做實驗?」
沉珂嘲諷的看向了阮鈴蘭,「阮家只有你和阮鈴安是真正的阮家人吧?你負責做心理實驗,阮鈴安負責研究精神類的藥物,在很多年前,阮家產業還很單一,藥是你們安身立命的根本。」
從前很多企業結構都十分的單一,比如說沉珂父親沉照堂開設的工廠,就是專門做化工的。
阮家從前也不像現在一樣,擁有方圓文娛公司,發展成為了一個多元化的集團。
阮鈴蘭聽到這話,一臉掩飾不住的詫異。
「這你是怎麼知道的?就是阮家的小一輩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沉珂站了起身,走到了阮鈴蘭面前,「很簡單。你們的名字不是一個風格的,阮家的人喜歡在名字中間按照族譜來加上輩分,但是阮青和阮竹沒有。」
「整個阮家就像是一根竹筍,看上去你同阮鈴安不管事,但事實上阮氏大部分的股份都在你的手中。而阮家的核心產業製藥,則是掌握在阮鈴安手中。至於阮青和阮竹,他們就像是竹筍的皮,一層一層的被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