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科班出身的,以前在大學的時候,是南江大學學報的主編同副主編,都是很厲害也很有理想的人物。就在張思佳自殺前的一個星期。”
“她突然跟我說,她跟殷明可能發現了一個重大的線索,說如果他們的報道出來了,一定要幫她爭取一個整版。我當時還跟她說,拿到了線索再說,我得看看它值不值得頭版頭條。”
“張思佳當時特別的自信”,柳遠明回憶著當時的場景,一旁的張青衫死死的盯著他,生怕錯過了他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漏掉了任何一點關於張思佳的過往。
“但是後來一直到她去世,她都沒有拿出任何的結果來。”
沈珂目光直視柳遠明的眼睛,“這個事情,你為什麼沒有告訴警方,就算張思佳死的時候你沒有想起來,那麼殷明被朱獳殺害之後呢?”
柳遠明聞言,苦笑出聲,他拿起桌上的小勺子,攪了攪面前已經涼了一半的咖啡。
“其實,張思佳死後,我就問過殷明。殷明說是一個誤會,他們以為找到了兇手,其實大錯特錯。張思佳鬧了烏龍,案子又沒有進展寫不出報道來,那些天張思佳的情緒都不高。”
他說著,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抬眸看向了沈珂跟齊桓。
“而且,當時我想的是,朱獳殺人都會留下自己的標記,這是他的特點。通常情況下,這種連環殺人案的兇手行為模式,並不是那麼容易改變。”
“尤其是留下朱獳印記,這種向警方示威,自信的表達猖狂的行為,更加不會輕易改變。”
“所以我那時候很快就打消了思佳死亡有問題的念頭,尤其是不久之後,朱獳就落網了,他什麼都交代清楚了,如果是他殺了張思佳,他根本都沒有必要隱瞞。”
柳遠明說完,拍了拍張青衫的肩膀,遲疑了片刻。
然後方才說道,“這個事情,本來是思佳的隱私,我不應該說的,但是……思佳她本來就有抑鬱症,一直在服用抗抑鬱的藥。”
沈珂絲毫沒有意外之色,張思佳是她的舅媽。
雖然陸曳跟她還沒有來得及辦婚禮,但是張思佳去過他們家很多次。
在她的印象當中,張思佳就是因為抑鬱症而自殺的。
柳遠明看沈珂表情沒有變化,鬆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張青衫:“直到這個孩子給我打電話,說出了他的猜想,當年的朱獳可能是假的,我才重新審視這件事。”
“並且”,柳遠明指了指他放在小桌面上的手機,他的手指輕輕一滑,“前一段時間的新聞彈窗推送,全都是朱獳是假的這件事。”
“我在想,是不是張思佳的確是發現了重大線索,朱獳認為自己馬上就要暴露了,所以才殺了她還有殷明滅口,然後安排了一個假的朱獳,玩了一出金蟬脫殼之計。”
“不然的話,我實在是不能夠理解,當時警方對他那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連朱獳是男女老少,為什麼殺人都一概沒有掌握,在這種情況下,他有什麼必要上躥下跳呢?”
沈珂若有所思的聽著柳遠明的話,又繼續問道,“那她在警方的接洽人是誰?”
柳遠明搖了搖頭,“也不算接洽人吧,就是跑這個口,總得找得到人,當時張思佳跟冉建平聯絡比叫多。當時那個朱獳案,是張局負責的,冉建平就是他們組的。”
沈珂一愣,冉建平她記得。
就是假朱獳柳壬海殺人未遂的那個警官,張局的手下頭號干將。她還問過張局,為什麼她從來沒有在市局見過冉建平。張局當時是說,冉建平在後來的一個案子裡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