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
那邊陳末剛送了孫文毅上救護車的,聽到領導二字頭皮一麻,認命的跑了過來。
他一臉真誠的看向了肖金蘭,“我就是她的領導,她沒有罵你,她是在普法。你女兒是個大活人,又不是你的私人財產,你怎麼可以在她本人不知情的情況之下,將她二十萬賣給孫文毅!”
“這是犯法,要坐牢的!”
對於特案組,陳末心中早有安排,他給自己的定位,就是一個居中排程。沈珂他們面嫩,有時候鎮不住這種老潑婦,這種時候,就輪到他這張充滿風霜與坎坷的老臉出場了。
果不其然,肖金蘭瞧著他發福的肚子和微禿的頭,瞬間慫了。
陳末瞧著,趁熱打鐵,語重心長的說道,“還有這位趙小萌同志,雖然你是她的生母,但是她在法律上來說,就是趙德同李麗的女兒。”
一旁的沈珂聽著他一口一個同志,裝起了老幹部,思緒飛揚。
陳末晚上一定也跟黎淵的爺爺一樣,在家裡看那種年代電視劇了!
見肖金蘭不吱聲了,陳末又看向了李芳霞,“你繼續說。”
李芳霞點了點頭,“孫文毅把我們帶到了他家裡關著,因為有定時炸彈在,我們不敢聲張。他向瘋了一樣打我們,我不肯鬆口嫁給他,我知道我要是答應了,我就是生不如死,一輩子都毀了。”
“孫文毅聽了很生氣,就說要把我們都炸死,肖金蘭為了活命,就說她不止一個女兒,我不嫁的話,她可以把趙小萌嫁給孫文毅。”
“我的手機被孫文毅搜走了,肖金蘭知道我的開機密碼,是她給小萌發了資訊,把她騙到家裡的。孫文毅就在那裡等著,然後就把小萌也帶過來了。”
李芳霞說著,看向了趙小萌,趙小萌一臉的震驚,她看了看肖金蘭,腦子裡一片空白。
“我去的時候,看到門是虛掩的,我把揹包放在門口,然後就被人打暈了。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孫文毅的車裡了。他沒想到我醒那麼快,沒有把我的嘴封住。”
“我準備想辦法逃命,說我是警察,我失蹤了我的同事們很快就會找來。孫文毅就告訴我說有炸彈,就在掛在肖金蘭身上的那個揹包裡。”
趙小萌說著,看向了沈珂,“然後他開始瘋狂辱罵,我從他的罵聲當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又看那條路十分的陌生,不知道會開到哪裡去……”
“就想起了張毅案,學姐在南江大橋上說那個攝像機的事情……”
聽著趙小萌的話,沈珂在心中基本上還原了整個事情的全過程。
她之前就覺得很奇怪,孫文毅明顯就是一個十分好臉面的人,怎麼會想要上電視控訴這種對於他來說,覺得十分丟臉的事情呢?
這太違和了。
現在看來,應該是趙小萌擔心孫文毅會把他們帶到荒郊野嶺悄無聲息的殺害了,而想出來的計策。她剛畢業不久,社會經驗很少,能夠參考的案例,就只有進入了特案組之後遇到的那些。
趙小萌照葫蘆畫瓢,勸說孫文毅找電視臺來曝光……所以孫文毅才整出了體育館挾持人質一事。
“炸彈一開始不是背在肖金蘭的背上的嗎?後來為什麼到了小萌身上?”這是沈珂的最後一個問題。
她這話一出,那肖金蘭瞬間又活了過來,她像是揪住了什麼把柄似的,洋洋得意的站了起身,“是小萌要給我背的,這孩子就是嘴硬心軟,到底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
她說著還瞥了李麗一眼,見她身子僵硬,越發地自得起來。
明明剛剛才死裡逃生,可眼前這人像是那廚房裡蟑螂一般,好似永遠都有精力折騰下去。
趙小萌見狀,忙拉住了李麗的手,擋在了她的前面,她的臉漲得通紅,“我要背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