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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桓想著,輕輕地笑了笑。
他們組的新同事,就是這樣的口嫌體正直,嘴比那死鴨子都硬,心卻是比誰的都柔軟。
他想著,勸架道,“小萌發訊息來了,關於兩個人的身份資訊。”
齊桓說著,點開一看,卻是皺了皺眉頭,“白車司機名叫趙國強,南江本地人,是個爛賭鬼,在外面欠了很多債。至於另外一名狙擊手,小萌在系統裡沒有識別到他的身份資訊。”
你懷疑我是內鬼?
沈珂從後視鏡裡看了齊桓一眼,“你撞了車,必須去檢查一下是不是有什麼暗傷。黎淵陪著你,我按照小萌給的資訊,去找找那個司機趙國強的線索。”
“有一就有二,雖然暫時沒有辦法抓到兇手,但至少得知道拳頭是從哪裡打來的,要打的是誰。”
齊桓聞言笑了笑,他笑起來的時候十分有感染力。
像是雪地裡孤獨的小女孩臨終前點燃的火柴一樣,一下子就能照亮整個黑暗。
饒是沈珂看到這個笑容,也不由得感慨,齊桓像是一個太陽一般發著光。
“你覺得我回來得太巧合了。陳隊留我在葡萄山善後,按理說他剛來三中不久,我不會來得這麼快。可是我就趕上了千鈞一髮的那個時候。”
“而且狙擊手的位置就在對面,如果我是 來自朱獳的挑釁
沈珂抬手敲了敲門,才敲了兩下,對面門開啟來。
一個穿著綿綢睡衣的中年婦人,氣呼呼的罵道,“敲敲敲,一天到晚敲敲敲,他欠了債,你去把他賣了還債啊!天天來這裡鬧,嚇唬誰呢!還要不要人睡覺了!”
她一氣呵成的罵完,見沈珂三人面孔生,一下子又警惕了起來。
“南江市局沈珂,你認識趙國強嗎?”
中年婦人看到沈珂的證件,鬆了一口氣,她有些臉色不好的開啟了門,“那小子又犯什麼事了?真是可憐了小琴那個孩子。唉,不過他也不容易。”
“小琴有自閉症,要看心理醫生,那玩意貴得喲,趙國強賣血都供不上。他又沒有讀過多少書,賺不了什麼大錢,就走了偏門。”
她嘮叨著,想起了沈珂等人的身份,有些驚恐起來,“趙國強不會出什麼事了吧?他要是出了事,小琴可怎麼辦啊?”
許是聽到了趙國強,還有小琴這幾個字。
那道寫著“還錢”的鐵門開了一條縫兒,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小女孩探出頭來,她的懷裡抱著一個露出了棉花的歪脖子小熊,小熊的眼珠子早就掉了,一顆黑色的扣子歪歪扭扭的縫在了那裡。
她睜著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沈珂的嘴巴。
她的頭動了動,看到了沈珂手中還沒有收回去的警官證,用力一推,將門開啟了來。
沈珂幾人對視了一眼,這應該就是趙國強的女兒趙小琴。
屋子裡拉著厚厚的窗簾,看上去黑漆漆的,在破舊的屋子中間,有一頂粉紅色的小帳篷,眾人一進門,趙小琴便抱著那個娃娃縮了進去。
她睜著一雙大眼睛,詢問地盯著沈珂。
沈珂靜靜地看著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她還有其他的親人嗎?”
對門的大嬸心中一揪,瞬間明白了什麼,她走到了趙小琴面前,牽住了她的小手,“你爸爸欠了別人的錢,躲起來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他臨走之前交代了,叫你先住在嬸嬸那裡。”
“等……等過一段時間啊,你媽媽就會回來接你了。”
“這些警察,是來抓那些壞人的,就是在你家門口潑油漆的那些壞人,小琴乖不要害怕。”
兇巴巴的大嬸,聲音溫柔了許多。
趙小琴紅著眼睛,乖巧地點了點頭,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