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警官,對此我真是表示萬分的抱歉。唉……」阮青長長嘆了一口氣。
「要是我當年早知道雷烈竟然藉著我們慈善基金會的名義做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我們阮家從父輩開始,就是行醫製藥的,不敢說是什麼悲天憫人的大善人,但是也一直都遵守家規,每年都將公司利潤的百分之十拿出來做慈善。」
阮青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沉珂的眼睛,他的眼神清亮,看上去竟是有幾分情真。
「我們阮家也一直都以這個為傲,祖祖輩輩都堅持了下來。沒有想到……真是羞愧。」
沉珂沒所謂的「哦」了一聲,單刀直入,「阮斂芳,你認識嗎?」
阮青顯然絲毫沒有想到會聽到這個名字,他有那麼一瞬間被驚住了,隨即微微避開了沉珂的銳利的視線,還沒有徹底挪開,又立即反應了過來,搖了搖頭,解釋道「聽到這個名字,當真是嚇了我一跳。」
「我兒子這一輩的人,取名字的時候翻了家譜,恰好輪到了斂字輩,所以每個人的名字中間都有一個斂字。」
「我乍一耳聽到阮斂芳這個名字,一下子僵住了,莫不是我家的哪個侄女改名字了不成?」
沉珂嘴角微微上翹,「嗯,謝謝你告訴我的答桉,我會去找他的。」
阮青哈哈哈的大笑出聲,顯得格外的豪爽,連有些發炎的扁桃體都展露無疑。
「沉警官當真是幽默,都不存在的人,要上哪裡去找呢?」
沉珂平靜地看著他,說出來的話,卻並不平靜。
「不存在?這個想法很獨特。」
「畢竟世上人口眾多,戶籍系統裡叫做阮斂芳的人,不止十個也有八個,怎麼會聯想到不存在呢?」
「雁過留痕,只要來過這個世界,就不會不存在任何的痕跡,阮總你說是嗎?」
阮青又是一陣大笑,正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女秘書一臉抱歉的走了進來,「抱歉諸位,阮總現在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這是早就預定好的。」
馬一陽一聽,詢問的看向了沉珂。
沉珂點了點頭,「嗯,很快會請你去警察局錄口供的,下回見。」
「另外,阮總既然跟科慧是老朋友了,那麼我給你一個建議,有時間儘快去醫院吧,你的扁桃體已經膿腫了。早點治好,也不會給我們這邊的大夫添麻煩。」
她說著,衝著阮青友好的揮了揮手,禮貌的表示再見。
等三人出門進了電梯,馬一陽這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剛剛是什麼修羅場,他想著,偷偷瞥了一眼沉珂,這姑娘是怎麼活到這個年紀還沒有被人打死的!
這要擱在他們局裡,投訴信還不擠滿投訴箱。
他感覺剛剛阮氏集團的老總,就差要中風了!他的手的都按在了120上。
他們這邊的大夫,他們這邊的大夫是誰?是法醫還是獄醫啊!不敢想不敢想!
「那個,沉警官啊!咱們要是把阮氏得罪死了,他們不配合調查怎麼辦?」馬一陽想著,到底還是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沉珂看著電梯上變幻的樓層數字,「哪個犯罪分子會乖乖配合警方的調查?」
「我們就算是跟阮青桃園三結義了,他也不會拍著胸脯告訴警察,我們有罪,來抓我啊!整個阮家都有大問題,關鍵人
物與就是阮斂芳。」
她之所以要一下火車立即衝過來,就是為了不給阮青任何準備時間,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從南江過來,阮青可以猜到他們是來調查阮家的基金會,查阮氏是否還在做其他實驗。
可是他不會想到她 沈珂的四個調查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