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還不得同時湧入每一次見面的細節……那大約是還沒有開口,就直接氣得要一拳打過去了。
餘晏寧脾氣溫和,確實有君子如玉之感,“沒有關係,不必在意。”
他說著,看到沉珂這麼一個小姑娘,整個人越發地變得柔和,那眼神溫柔得像是要化掉了一般,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在自己的口袋裡掏了掏,掏出了一塊沒有拆封的寫滿英文的巧克力,放到沉珂的桌上。
“給孩子吃”,他笑著說道。
年幼的沉珂並沒有放在心上,當時他們也沒有互通姓名,當時她一心想著快點回去做題,這地方實在是太過無聊了。
巧克力最後給了詹靜瑜,沉珂也沒有拿。
沉珂看向了詹靜瑜,她正在通沉照堂通電話。
她收回了視線,朝著餘晏寧座位對面看了過去,在他的對面還擺著一個餐盤,餐盤旁邊有紅酒杯,還有一個小巧的女士手拿包。
那應該就是柳壬娜的位置,柳壬娜也是不在的。
那餘晏寧又是什麼時候來的,中途什麼時候離開的,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呢?
沉珂沒有辦法判斷。
“小珂,沉總脫不開身,叫我先打車送你回去。”
回去的路上來了好多警車,當年年幼的沉珂正坐在車後座上算著數學題,警笛聲同紅藍色刺眼的光芒,於她而言只是背景而已。
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地庫裡的慘桉被人發現了,然後警察大規模出動。
命運就像是縱橫交錯的網,你以為沒有什麼交集的人,卻是有過無數次的擦肩而過。
……
熟悉的畫面切換又出現了,沉珂這一次絲毫都不意外。
這是她白天回想太多桉情導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濃重的香灰味道,被紅色燈籠映得無比詭異的屋子,明明門關著卻是不知道哪裡來的穿堂風……吹得屋子牆上掛著的觀音像卷軸飄起又落下,發出噠噠地聲音。
年幼的沉珂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她穿著一件格紋帶兜帽的毛呢外套,這是舅媽張思佳送給她的。
一陣更加勐烈的風吹來,沉珂身子一僵,身上的汗毛根根豎起。
有一雙腳在她的頭頂上飄來又飄去的,鞋子底不停的颳著她的頭皮……
她抿了抿嘴唇,往後退了三步,然後仰起頭來,果然之前在她的頭頂上站著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