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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珂的手揣在兜裡,白柚送得那個毛茸茸的鑰匙扣,摸起來格外的柔軟。
“他並沒有回答我的任何一個關鍵問題。”
她問她是不是見過朱獳,所以被催眠了。
她問他明明可以不把張海倫捲進來,為什麼還要殺死張海倫。
這兩個問題,姜和都沒有回答。
“二十年前,姜和如果真的如同他所言,只是偶然被柳壬海找到,然後策劃了頂罪這麼一件事。那麼他根本就不會知道我的記憶有缺失。”
“他說他看了張海倫那裡關於我的記錄,說張海倫告訴了他我的事情,事實上都沒有。”
“他根本就沒有看過。如果看了,他不設計出那樣的《永夜》遊戲。他對我的履歷很清楚,但是對於我的性格卻不瞭解。”
而張海倫手中的那些關於她的錄影帶,簡直是對於年幼沈珂的剖析。
姜和要是看了,那《永夜》遊戲裡的小沈珂,絕對不會對別的孩子露出任何羨慕的表情。
“他沒有看過,但是卻很瞭解我,知道我的記憶有問題。要不就是他在二十年前就是知情人,要不就是有人告訴他的。”
“那個人不可能是白丞。所以他說他只跟白丞聯絡過,沒有跟其他人聯絡過,也是謊言。”
白丞才是真的邊緣人物,他是在張培明死了之後,才進組織的。
他的年紀太小了,比沈珂都要小,而且明顯是一個知道事情很少的技術員。
姜和不一樣,他是掃尾者,白丞害怕他。
沈珂不知道姜和跟朱獳是什麼關係,但是他絕對不是他口中的所謂“邊緣人物”。
黎淵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像這種為殺人者辯護的律師,真的是人嘴裡說鬼話,謊話一套一套的,良心絲毫不會痛的。”
姜和的心怎麼會痛?從他毫不猶豫的殺了張海倫,就知道這個人有多麼冷酷無情了。
破綻百出的白丞在他面前,簡直就是個嬰兒。
“沈珂”,黎淵的聲音小了幾分,“你覺得局裡有內鬼嗎?如果白丞看的是竊聽器,那麼是不是咱們局裡有內鬼的事情,就可以排除了?”
“明明你辦案能力超強,馬局卻不肯把朱獳案交給我們特案組,會不會他……”
沈珂有些意外的看向了黎淵,“我還以為你的腦袋是籃球,沒有想到裡面還裝了核桃仁一樣的腦子,真是可喜可賀。”
黎淵已經習慣了她這種語言暴擊,早就不像剛入隊那般兩人打架了。
他翻了個白眼兒,“你就損我吧!那種人渣,咱們必須把他們一網打盡,最近我都在讀山海經了,看看還剩下的那幾個妖魔鬼怪是幹什麼的。”
“不能排除有內鬼的嫌疑。朱獳案橫跨二十多年,二十多年,便是種下一棵樹,那它得根系都盤綜錯雜了。更何況是擁有厲害角色的一群冷血變態們呢。”
不管是白丞還是姜和,都是高智商,有一技之長,而且殺人不手軟的惡人。
一個這樣的人,已經是個禍害,現在還有一群,又是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至於馬局,不給你工作,白給你發工資,並不能成為他的罪證”,沈珂認真的說道。
黎淵撓了撓,“怎麼聽著感覺我把好心當做驢肝肺了呢,也忒不是東西了!那我們還查朱獳案嗎,現在是一組在查,要是我們……”
沈珂聞言,像是看傻子一樣,看向了黎淵。
“他們在查的是柳壬海是假朱獳的證據;而我們在查的是真朱獳究竟是誰?互不相干。”
白柚的禮物
黎淵衝著沈珂豎起了大拇指,“馬局就是圍著你轉一個小時,那也挑不出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