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抓了判了死刑,而在多年之後對培明進行報復。”
沈珂皺了皺眉頭,“那柳壬海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嗎?他的生母呢?”
齊桓搖了搖頭,“他媽媽那個時間點已經去世了,他也沒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 可以說孤家寡人一個。所以那時候, 在醫院裡我跟你說, 咱們是不是可以設想一下,這個被抓的朱獳其實是假的。”
沈珂回想起那天,是雨夜殺人案的時候,她給齊桓送荔枝,齊桓提出了這個猜想。
然後她在電梯裡聽到了關於蔣珅的八卦,還受到了啟發,破了糖葫蘆案找到了李陽陽。
特案組的案子特別多,他們不停的被打岔,等騰出時間來調查朱獳舊案的時候,已經是遇襲之後了。
“有可能,這個案子的確是有疑點。”
沈珂夾了一片羊肉進嘴裡,幸福地眯了眯眼睛,這羊肉的味道果然名不虛傳。
“朱獳送特殊紅包給張局,表面上看是挑釁警方,但實際上跟你把羊肉片好給我沒有什麼區別。他之前犯下了那麼多的案子,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為什麼要做這種自投羅網的事?”
閉著眼睛想都能知道,警方一定會設下埋伏,就算當時張局不給力,讓他給逃脫了。
那也會有目擊者瞧見他,他可能會在現場留下dna,周圍會設卡攔截。
“那天他的腦袋被廟裡的撞鐘的和尚撞到了嗎?這麼迫不及待的讓自己死。”
沈珂說著,指了指羊肉館雅室古香古色的鏤空木門。
“柳壬海擅長畫油畫,臥室裡掛了一副朱獳的畫像,這一點也是印證了他是朱獳的佐證之一。事實上,油畫跟朱獳之前在現場留下來的皮雕,剪紙之類的,不是一回事。”
“當時辦案壓力大,沒有讓柳壬海來演示,他也沒有說那些東西,都是從哪裡弄來的。”
沈珂說著,想起之前齊桓的問話,“西洋畫和國畫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不同的。朱獳這個名字,都是從山海經裡出來的。而柳壬海喜歡的是什麼?油畫,攀巖。”
“但是,這些都不是我覺得你的猜想有可能的依據。最根本的是,你翻看這個卷宗,如果我們推翻掉柳壬海認罪這個事實,他還能夠被定罪嗎?”
“比如說,你是大法官,現在柳壬海在法庭上翻供,說他並不是殺人兇手。他說朱獳的名字傳得沸沸揚揚的,他一時興起,冒充朱獳跟警察開了個玩笑呢?”
“他只承認對冉建平下了手,而否認其他的事。咱們把他供詞裡的東西全盤剝離,剩下的證據還足夠證明他就是朱獳嗎?”
齊桓片著羊肉的手一頓。
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他的神情說明了一切。
“事實上,我們在雨夜殺人案裡,就犯了這個錯誤,過於相信了兇手元棟的供詞。”
元棟當時也是被抓了之後很快就承認了犯罪事實,並且事無鉅細交代得特別的清楚,因為這個他們差點被他糊弄了過去,錯過找到李陽陽的機會。
當時齊桓受了傷,而且抓到了元棟的現場,很著急定他的罪。
朱獳案也是,冉建平受了傷,他們抓到了柳壬海的現場,輿論壓力很大,他們很快就結案了。
“並不是所有的兇手招供都有問題,但不排除有問題的可能性,不是麼?”
齊桓重重地點了點頭,他拿起湯勺,又給沈珂添了一勺熱湯。
“那麼按照你的分析,我們可不可以說,朱獳是擅長古文化的人呢?”齊桓抬眸看向了沈珂。
沈珂一愣,“你想說像我媽媽還有我舅舅那樣的人嗎?是也不完全是。都是拉琴,但是有大提琴,小提琴,中音提琴……中國文化博大精深。”
“也並不是懂得考古的人,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