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漢語文學的人,就擅長剪窗花,做皮雕,畫畫這麼多的內容……更何況,我之所以說柳壬海是畫油畫的,跟朱獳風格不一致,但是不能作為他不是朱獳的主要依據,因為什麼呢?因為我還說了一句話,他也沒有交代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他一個人不是全才,可是他可以從別的地方獲得,不是麼?”
“最值得咱們去想的是,當一個案子裡,兇手認罪的供詞成了最主要的鐵證的時候,這個案子便不是無懈可擊的。這個世上,沒有比人類更會撒謊的生物了。”
這是她前不久才從元棟身上吸取到的教訓。
但有可疑只是有可疑,沒有鐵一般的證據,根本沒有辦法去翻案。翻的還是一個記錄在南江市局功勳薄上的案子。
錄影帶裡的沈珂
齊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想明白了些。”
“是與不是,還是得實地調查了再說,需要有獨立於柳壬海供詞以外的證詞。為了不有失偏頗,我們可以先不預定兇手,將這個案子重新再調查一遍。”
“雖然目前沒有重啟舊案的證據, 但是眼前就有一個絕佳的機會調查相關的事實。”
沈珂說著,指了指自己,“我,一個警察,就在剛剛被朱獳襲擊了。”
柳壬海如果是兇手,那麼他一定會在每次作案的時間點,都出現在了兇案現場。像這種連環兇殺案,但凡他其中一次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那麼都能論證他的話是謊言。
只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是有監控影片,那也不會被留存了。
就算是有目擊證人,隨著歲月的變遷,也很難找到了,就算是找到了,普通人的記憶怎麼可能時隔二十年還清晰如新呢?
沈珂心中想著,卻是並沒有說出來。
她吃飯很快,食量也不算太大,很快便吃飽了。
旁邊就是主幹道,那長龍一般的紅色尾燈漸漸地變得稀疏了起來。齊桓出去接了一個電話, 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回來。
齊桓走了進來, 手裡還端著一個托盤,裡頭玻璃碗裡裝著紅亮的消食山楂湯,一臉的抱歉。
“對不起沈珂, 本來是要跟你一起回局裡的。不過我媽媽知道了撞車的事情,非要我現在回去一趟, 他們就住在這附近的帝景豪庭, 離得很近,你要一起過去坐坐嗎?
沈珂站了起身,將手機揣進了兜裡,搖了搖頭,“不去了,那我先回去了。”
齊桓倒是也沒有強求,他將山楂湯放在了桌面上,晃了晃自己的手機,“那我就不勉強了,你路上開車小心些,等到了市局發個訊息給我。”
沈珂點了點頭。
車就停在路邊,她坐了上去,扭頭看向了後座放著的三個紙盒子,見那紙盒子還好好的,並沒有人動過的痕跡,方才收回了視線,對著窗外的齊桓揮了揮手。
這會兒時間已經不早了,路上的車輛少了許多, 一路上通暢得很, 沈珂意外的發現她今天一個紅燈都沒有遇見。
市局裡還燈火通明的, 加班的遠不止一兩個。
沈珂剛把車停穩, 開啟車門,就看到一個黑影跳了過來,她想都沒有想,抬腳就踹了過去。
“沈警官,怎麼一言不合就動手呢?白天咱們還同生共死,晚上你就要我死啊!”
沈珂腳絲毫沒有放輕,那邊黎淵往後一個小跳避開了來,他晃了晃手中的塑膠袋,對著沈珂說道,“來得正好,我剛去開了點消炎藥,還有活絡油。”
“今天擱地上飛來滾去的,腰痠背痛了吧?別看瞅著沒有破皮,回去洗澡一瞅,絕對是這裡青一塊那裡紫一塊的。我買得多,分你一份。”
“需要推拿別見外啊!黃飛鴻跟人打了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