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聽得微微蹙眉,那邊曹熙月臉色大變。
“你哥哥死了,你現在就開始敗壞我的名聲,是生怕我腹中的遺腹子分到你們蔣家的一毛錢嗎?說話要講證據的,你哥哥人都沒了,你還在琢磨著給他戴綠帽子?”
曹熙月雖然氣憤,但是說話依舊條理清晰,半分不含糊。
蔣知琍見她咄咄逼人,亦是惱了,她猛地站直了身子,從自己那個只能裝得下一根口紅的小包裡,掏出了一個黑色的u盤,衝著曹熙月罵道。
“我怎麼沒有證據?我親眼看見的,還偷拍了影片,你要我放出來給大家看嗎?”
曹熙月臉色慘白,她驚疑不定地朝著蔣知琍手中的u盤看了過去。
正在這個時候,舞會廳的大門被推開了來,蔣盛平步履蹣跚地走了進來,一左一右攙扶著他的,正是蔣坤的父母親。
蔣坤的母親生得十分的高大,她緊緊地抿著嘴唇,一句話也不說。
先前語塞的曹熙月,見到蔣母進來,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立即看向了沈珂,“沈警官,在場的蔣家人,誰都有可能殺死蔣珅,除了我。”
“蔣珅的大姑蔣世英,還有小叔蔣世民,還有大哥蔣瑞,哪一個不想要爺爺的家產?”
曹熙月說著,抿了抿唇,隨即像是豁出去了似的,嚷嚷道,“蔣坤不是現在蔣夫人親生的!我為什麼能夠嫁進蔣家?還不是她不想讓蔣坤有厲害的岳家幫扶,沒有辦法跟蔣瑞競爭?”
“蔣坤出乎意料的成了繼承人,這個家裡,除了爺爺和公公,人人都想要殺死他!”
曹熙月這是將蔣家的底褲都直接扯掉了!
在場的賓客們聽到這等豪門辛秘,一下子都議論紛紛起來。
蔣珅不是蔣夫人親生的?這還是頭一回聽說啊!
蔣盛平看著這亂糟糟的樣子,跺了跺手中的柺杖,怒罵出聲,“一個個的,像是鬥雞一樣,成何體統?”
他說著,兩行清淚流了下來,“如果真是……都是我老頭子,害死了小坤啊!”
蔣盛平得高望重,在場參加舞會的多半都是年輕人,別說他們了,就是他們的爸爸爺爺在這裡,那也要給蔣盛平幾分薄面,見他如此,自是一個個的都不吭聲了。
現場竟是難得的都安靜了下來。
沈珂從蔣坤的屍體邊站了起身,“都到齊了?很好。”
沈珂說著,指向了躺在地上的蔣珅的屍體,“燈光請像之前一樣,給新人單獨打一束光,然後周圍的人,按照之前跳舞的大致方位站好。”
這話一出,有不少人開始動了起來,但是還有一些人面面相覷,不滿的說道,“黑麻麻的,誰記得住自己站在哪裡啊?你記得住嗎?”
沈珂平靜地看向了抗議的那個男子,衝著他點了點頭,“我記得住,能找到之前自己所在的大概位置的,站回原位。找不到的,請舉起手來。”
見還有人有異議,沈珂環顧了一下四周,“從熄燈到曹熙月尖叫,時間很短,兇手極有可能還在現場,那麼在場的每一個人,現在都是殺人的嫌疑犯。”
“如果你們想要儘快洗脫嫌疑,請聽從我的安排。”
先前抗議的男子沒好氣的瞪了沈珂一眼,嘟嘟囔囔道,“吹牛吧你!人曹熙月不是說了麼?蔣家個個都有嫌疑,我們就是來做客的,怎麼也成犯罪嫌疑人了……”
他越說,音量越小。
只見那面無表情的沈珂,像是在下快棋一樣,給一個個的人指明瞭位置,她沒有停頓一下,也沒有做出任何的思考,好像在她的腦海中,就有這麼一個原本的畫面。
讓她照著來擺方位一樣。
他不知道沈珂是真的知道每個人的具體位置在哪裡,還是她在故弄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