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回提著一口氣在房頂上跑,結果那下方院子裡的飯菜真是太香了啊!我一饞沒提住氣,掉進了人家辦酒席炒菜的大鐵鍋裡!”
韓時宴想起那畫面,不由得嘴角高高翹起。
他突然有些懊惱,明明從前都生活在汴京,他還聽說過顧甚微劍術天才的名頭,卻都沒有去認識她,錯過了她的過往。
顧甚微見韓時宴不吱聲,又道,“習武這種事講究的是童子功,你現在開始練,可能會事倍功半。而且這東西十分講究天賦,有的人練了一輩子,可能都不入流。”
習武同讀書一樣,都是極其看天賦,且需要耗費大量時間的事情。
韓時宴根本就沒有必要去吃這個苦習武。
顧甚微這般想,也就這般說了。
韓時宴卻是終於有了反應,他搖了搖頭說道,“很有必要,不求成為什麼武林高手,就只要有能力自保。”
他說著,緊了緊手。
像今日這般,他站在岸邊無能為力的看著顧甚微沉下河底的事情,他再也不想經歷第二回了。
他也沒有想過,要像顧甚微那般厲害。
可至少讓他能做點什麼。
人的一生格外的長,他很有耐心,若是現在不開始,到了六十歲,那他依舊是被顧甚微攬著走的白頭髮老兒;若是現在開始練,至少六十歲他能馱著顧甚微健步如飛。
而且他還很貪心,若是他開始習武,那便有了無數次理由去尋顧甚微請教武學了。
畢竟等到齊王被抓,那飛雀案也就真相大白了。
到時候顧甚微不見得還會同他這般日日一起查案,畢竟顧親事“過河拆橋”的本事,他可是早就試過好寫回了。
“你若是非要練,那也不是不可。等我回去汴京之後,給你尋摸一個方子,洗精伐髓打通任督二脈什麼的那是沒有。但是藥浴還是有的,你每天練完之後泡一泡,至少不會讓人抬著去上朝……”
說起練武之事,顧甚微一下子開啟了話匣子。
她嘀嘀咕咕了半天,又喝了一次水,說了也不知道多久,實在是抵擋不住睏意了這才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四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韓時宴聽著流水聲,朝著熟睡的顧甚微看了過去。
因為受傷的緣故,她的臉格外地蒼白,睡在那竹筏之上像是隨時都要死去一般。
韓時宴沒忍住,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見還有氣,又像是被燙了一般縮回手來。
韓時宴看著自己還彎曲著的手指,神情有些凝滯,他這個人的腦子,當真是出了很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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