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那些金銀都已經處理了,就算褚良辰瞧見了下頭的稅銀變成了石頭那又如何?”
如果棉錦沒有將那錠有問題的金子送到褚良辰手中,在時隔多年,且大部分的水鬼都沒有辦法下到河底一探究竟的情況之下,開封府想要重提稅銀大案證據不足談何容易?
她這下子打草驚蛇,不光送上了把柄,而且還損失了常亦同歐陽至,更加將她自己暴露了出來。
韓時宴聽著搖了搖頭,“也有可能是自大過頭了,以為自己是貓,褚良辰是老鼠,她沒有料想到老鼠裝死騙過了貓不說,還引來了一頭老虎。”
“倘若褚良辰沒有那麼敏銳機警,當時他就會被棉錦滅口。倘若不是有你出現,這回常亦同歐陽至就會成功補刀殺死褚良辰滅口。她沒有考慮到你這個變數,也是很有可能的。”
顧甚微聽著按捺住了心中的疑問,“我總覺得這其中頗為違和,不過等咱們將棉錦揪出來就知道了。”
顧甚微想著,不等韓時宴接話,有些得意地抬起了下巴,“我瞧著這天上沒有下紅雨啊,韓御史怎麼還誇起我來了,唉,本人不才,還是比老虎厲害些的,徒手捉大蟲可試上一試!”
韓時宴嘴角抽了抽,無言地笑了出聲。
正在這個時候,馬車外頭傳來了車伕的問話聲,“顧親事,咱們是要在哪裡停,前面不遠就要五福寺了。”
顧甚微一下子來了精神,她敲了敲馬車壁,應聲道,“現在就靠邊停了,我們下車檢視一二。”
“好叻!籲!”車伕吆喝了幾聲,馬車在路邊停了下來,顧甚微輕輕一躍下了馬車。
這地方是個被人修整過的山道,堪堪能夠容納一輛馬車透過,站在這裡往四周看,果然能夠在那影影綽綽的山林之間瞧見五福寺,太安觀還有送子娘娘廟。
往下看去,是一條寬闊的道路,那道路之上三五不時的有馬車經過,看上去熱鬧非凡。
想來從前這條山道是通往這三個寺廟道觀的必經之路,這山道陡峭且狹窄,不便於貴族的馬車通行。五福寺香火鼎盛之後,便有富貴香客新修了一條平坦的道兒,而這從前舊路便荒廢了。
顧甚微想著荊厲的話,吸了吸鼻子。
不過倘若荊厲的鼻子是狀元,那他們這些人就是大字不識一個的睜眼瞎子,根本就不是一個境界的人,什麼濃重的血腥味兒她是沒有聞出來的。
她只能聞到離她很近的韓時宴身上的薰香味,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凌冽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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