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開封府報官呢?倘若老夫的解釋在你們郎中眼中成不了解釋,你為何不去報官呢?”
“你沒有辦法回答,因為當時從脈象上來看,舊毒復發是完全有可能的,不是麼?”
他說著,長嘆了一口氣,隨即搖了搖頭。
“老夫活這一輩子,頂天立地。倘若官府查明,的確是我顧家有人害人,不用開封府登門捉拿,老夫一定親自扭了那人自首,大義滅親。”
“老夫先前所言句句屬實,就算是聽了湯小郎中的話,我也對我們顧家的任何一個人都深信不疑。他們是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害人性命的事情來的。”
顧老爺子說著,衝著韓時宴同吳江拱了拱手,“還請二位小大人明察,好還我們顧家一個公道。”
“老夫相信,即便兩位大人同顧甚微乃是友人,也定不會有失公允的。”
韓時宴聽到這裡,看向了顧老爺子的目光愈發的幽深。
顧老爺子也並不發憷,悠悠地看了回去。
“顧老大人這樓搭得太高,韓某一介書生爬不上去。”
“某今日前來,只是來做個見證。斷案之事,有一便是一,有二便是二,沒有想到某還沒有開口,就擔了個有失公允的名聲。”
“韓某初學乍道,不想今日倒是從顧老大人身上學到了什麼叫做先發制人,又有什麼叫做斷臂救生。”
什麼叫做老奸巨猾,他們今日可算是見識到了。
這顧家老賊百般推脫,臉比城牆還厚不說,他見到湯二郎跳出來作證,在第一時間便冷酷無情的想到了應對辦法。
他敢肯定,即便是顧甚微同吳江證明了左棠同她腹中孩子就是在顧家被人毒殺的。
顧老賊也會從家中選出一枚棄子,來承擔下這個罪名。
韓時宴說著,目光陡然變得銳利了起來,“當然要查清楚了。省得到時候不知道哪裡來的阿貓阿狗說自己是真兇,叫這汴京城裡的人笑話顧家胡亂塞人頂罪。”
“顧家家風清正,又有大義滅親的榜樣在前,斷然是不會做出那等事的。”
顧言之的那份淡然僵硬在了臉上,韓時宴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現場一下子僵了下來,那牆頭的議論之聲在這靜寂的夜空之中,一下子被放大了,顯得越發刺耳起來。
顧甚微看著,心中無比複雜,都說一個好漢三個幫,這幫忙的人多了之後,她這個苦主倒顯得毫無用處了。
她想著,上前一步,亦是朝著那牆頭看了過去。
“你有湯二郎做人證,我自是也有。還等什麼?出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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