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御史臺望風而奏,皆是為了大雍清正之風,在場諸君即便是受了委屈,也不會多言一字。可這科舉舞弊……還請韓御史慎言!老夫便是死,也要證明我顧家清白!”
顧言之說著,重重地衝著官家磕了一個響頭,“還請官家為老臣做主,不要寒了天下讀書人的心啊!”
官家聽著,有些不悅地蹙了蹙眉,卻是沒有提顧均安被吳江捉拿下獄之事,而是認真的看向了韓時宴,“科舉舞弊?你可有證據?”
韓時宴拱了拱手,“官家,自是鐵證如山,方才敢拿到官家面前來言。”
那邊的顧言之心中大駭,卻是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
他心中叫苦不迭,他心中清楚明白得很,如今顧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只要這科舉舞弊的罪名被證實了,那麼對於整個顧家而言,那就是滅頂之災。
他們再也不可能有翻身的機會了。
如今的局勢對他十分不利,李東陽沒有被殺死,還被帶到御前來了。昨夜那頭派去殺顧甚微的殺手失敗了,而且他送去的第二隻鴿子猶如石沉大海,根本就沒有了回應。
不光是如此,就連宮中……宮中也沒有任何的回應。
雖然那個時辰宮門已經落了鎖,福順公主當夜不在顧家在宮中,但是有皇城司在,便是哪個官員家中有人放了個屁,官家都知曉得一清二楚,何況是這麼大的事情!
就算是皇城司不報信,王一和身為開封府府尹定是也不敢隱瞞。
宮中知曉了,卻是並沒有任何的回應。
福順公主沒有去大獄中將顧均安撈出來,方才他試探官家,官家也根本就沒有理會抓顧均安的事情。
這說明了什麼?
顧言之越想心中越是沉重。
雖然他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福順公主明顯不想要再救顧均安。
這樣下去……顧言之想著,終於開始慌亂了起來。
他忍不住朝著旁邊的韓時宴看了過去……雖然顧甚微沒有上朝,可他卻彷彿在眼前的韓時宴身上看到了那個被他放棄了的五房孤女。
顧言之想著,將心一橫,他抬手指向了一旁跪在那裡像個木頭一般的李東陽,忍不住說道,“就在前幾日,開封府還上演了一出大變活人的好戲,有人冒充我死去的孫女來狀告她的父親。”
“現在我懷疑,跪在這裡的人根本就不是李東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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