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顧甚微好奇的問道。
她在汴京的時候一心練劍,對於這些市井之事的瞭解遠不如柳陽。
柳陽點了點頭,耐心的解釋道,“汴京城中有那麼一撥從水鄉過來的人,他們精通水效能夠在河中憋氣許久。做的是那湖中撈屍,運河尋沉船寶藏……遇到荒年,指不定還會搖身一變成了水匪。”
“咱們市井小民,管他們叫做水鬼。”
“永安河水流緩慢,裡頭生了很多水草,不熟悉的人若是潛伏其中,容易被水草纏住,很難脫身……而且這裡是北地,通水性的人並不多,極其有可能是有人找了水鬼行事。”
他說著,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柳陽鄭重地衝著顧甚微行了個大禮,“小子願意聽從大人安排,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顧甚微點了點頭,“我給你安排好了老師,會讓十里知會你。日後做一個好官,讓那些人多你這麼一條生路。”
柳陽身子一顫,腰彎的更低了。
他只是一個迎客的童子而已,便是讓他做夢,他都做不了這麼大的夢……
他想問顧甚微我可以嗎?可是他沒有問,因為顧甚微已經說出了答案。
柳陽想著紅了眼睛,千里馬遇伯樂,他活了十三年遇到了最美好的事情……如果不是發生在茅廁裡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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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吧,朝食鋪子開門早,再不回去該睡不了幾個時辰了。小孩子若是睡得少,會長成矮子的。”
伯樂如果沒有長嘴,該有多好!
柳陽想著,拱了拱手,快速地翻牆離去。
顧甚微將那茅廁恢復了原樣,搬起木頭箱子又重新走回了供著牌位的堂屋前。
有那麼一瞬間,那些林立的牌位,彷彿同她父親母親還有弟弟的牌位,重合了一般。
他們本來都不應該死的,但是卻全都死了,這些人命誰來償還?
她想著,神情有些恍惚。
她關於斷械案的記憶,始於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
澄明院中有一大塊空地,父親顧右年經常在那裡教她劍法,母親左棠放在平日也會露一手,不過自從她再度有孕,便對劍全靠嘴了。
顧家人一心讀書,想要憑藉科舉出人頭地。
顧老爺子生了好幾個兒子,卻都資質平庸,難成大器。唯一一個讀書有模樣的人,便是她的父親顧右年。
可天不遂人願,比起讀書顧右年的武學天賦更驚人,厲害到什麼程度呢?就是走在路上都會被武林泰山北斗拉著小手說“少年你骨骼清奇天生便是我弟子”!
顧右年少年心性,一心想要做遊俠闖蕩江湖。
他這個人,這麼想,也就隨性的去做了。
少俠的故事裡總是不能少了各種風花雪月,顧右年不久之後便娶了出雲劍莊的女俠左棠……
顧甚微從小便是住在顧家的那個鳥籠子裡,聽著父親母親笑傲江湖的牛皮傳奇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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