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險些死於非命,若非李茂所救,早就命喪黃泉。他為此請了五雲寺的智臨大師批命,他五行金氣不足,大師讓他與佛鑄金身,且以金磚懸頂,佈下了大陣。”
“說來也是奇事,自從佈陣之後,我兒的確是節節高升,無病無災。”
“我不是沒有勸過他,說那燈籠太過醒目,當心被人盯上。他卻是左耳進右耳出,並不聽在心中,對那大陣深信不疑,每日只要在府中,定是要在書房中坐上至少半個時辰。”
“後來他請御史王喜來家中游樂,見王喜一無所覺,更是再也聽不進去半句,以此為耀。”
“老身做不得他的主,只能日日在這佛堂裡,對著菩薩祈求他能得個善終,至少莫要斷了我那可憐孫兒的科舉之路。”
李老夫人說著,咬了咬牙,“早知今日,當初他還不如直接死了。”
那管家李茂聽著,卻是垂淚,他上前扶住了李老夫人,慼慼道,“大人他……他是個好人。老夫人這般說,讓李茂無地自容。”
顧甚微聽著,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今夜倒是妙,一屍兩案。
李貞賢被人殺害乃是第一案,他這貪了滿屋的金銀又是第二案,不管是開封府還是御史臺那都是要忙得人仰馬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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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甚微想著,朝著小佛堂的門口行去,濃重的夜色當中,張延的身影顯露了出來。
他瞥了那“金山”一眼,微微有些詫異,但還是壓低了聲音道,“我們去晚了一步,陳潮今日從府上出去之後,便立即上了馬車,帶著妻兒一同離開了汴京。”
“我安排了人去追趕,不知幾時得返。我們詳細打聽過,陳潮曾經給人做過一把諸葛連弩。”
張延說著,解下了身後揹著的大包袱,雙手恭敬地遞給了顧甚微,“大人,我們一併取來了,就是這把弩,陳潮送給了他的鄰居吳海,吳海是個獵戶,正是得用。”
“吳海說早前聽陳潮提過要回鄉祭祖掛清明的事,昨夜他還擺酒給他送行,當時並沒有聽聞他說臨行前要來李府的事。”
“待我們抓到了陳潮,便第一時間押他來見大人。”
顧甚微有些詫異地看了張延一眼,他倒是神色坦然,大方的任由顧甚微打量。
她思索了片刻,便明白了張延這會兒做事,為何同此前截然不同。之前他並非乃是她的下屬,自是做事應付了事,現在卻是需要表功勞了。
她想著點了點頭,“很好。”
張延不喜不悲,點了點頭,一個閃身消失在夜色當中。
顧甚微將包袱開啟,裡頭放置著一把精緻的弩機,她的目光落在了弩機上刻著的一枚印記上。
那是一朵盛開千層菊,菊瓣根根分明,清晰可見。
“原來千機陳氏還有傳人存活於世。”
顧甚微扭頭看去,韓時宴蹲下身來,伸手摸了摸那弩機上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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