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你出御史臺你又如何”
“在開封府門前等著真相大白!”
“將你流三千里!”
“便是在那墳墓裡,臣的冤魂也一定要看到官家殺了那獻寶之人!”
官家深吸了一口氣,顫抖著手指向了韓時宴,“你這是在威脅朕!”
他若是不讓姜伯余同王一和徹查此案,懲治顧家……那麼韓時宴將不顧他的臉面,直接將那《遠山圖》在他私庫當中一事告知天下!
“你你你……”
官家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了韓時宴跟前,他抬手想要去抽打韓時宴,可發現自己身高遠遜於眼前之人,氣得猛的跳起,一巴掌直接拍在了韓時宴的腦門上。
見到身上沾著的鮮血,他先是一愣,想起了舊事,隨即手緩緩地放了下來,然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你給我滾!”
韓時宴拱了拱手,抬眸看向了官家,“臣告退!”
他張嘴還想說什麼,官家卻是罵道,“閉嘴!滾!”
韓時宴挑了挑眉,什麼話也沒有說,默不作聲的退了出去。
他走到門口看見了站在一旁等候著的太師姜伯余,又看了看他身後站著的王一和,衝著二人行了禮然後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王一和瞧著韓時宴頭上那醒目的紅色,嘴唇輕輕地動了動,他看著韓時宴遠去的背影,默默地收回了視線。
為臣之道有許多種,奸臣佞臣忠臣……當然也有寧願以身殉道的直臣!
他跟在姜太師身後進了官家的書房,默默地行了禮。
“你們來得正好,洩題之人乃是朱又瑾,秉公辦理了罷!姜卿,倒是那顧家……剛過易折,這天下日後到底是誠兒的,時宴這般不通人情世故,不明白我的苦心,可如何是好?”
太師姜伯余溫和地笑了笑,“官家應該高興,韓御史是個直臣!孤臣才是!”
“且韓御史雖然性情耿直,手段激烈,但他對於官家的忠心,對於大雍的忠心有目共睹。”
姜伯余斯條慢理的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方帕子遞給了官家,官家接了過來,擦拭起了手上的血跡。
“至於顧家,昨夜顧均安便被那吳江抓去了開封府大獄,福順公主可有前來向官家求情?公主孝順又識大體,想來也是不會讓官家為難了!”
官家的眼睛垂了下去,他的神色有些晦暗,讓人搞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對於這些,無論是姜伯余還是王一和都見怪不怪了,二人亦是垂著眸靜靜地垂手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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