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藏著的弩機都氣得要扭動起來。
這年頭怎麼連蛇都看人下菜碟?欺軟怕硬!諂媚小人!
“貴公子知曉怎麼回家麼?你可能驅使它回去找它原來的主人?”
褚良辰聽著顧甚微的問話,點了點頭,他彎下腰去,將那條綠色的小蛇放到了地上,然後嘴中發出了一些嘶嘶的詭異怪叫。
那綠色遇喜先是像沒頭蒼蠅一般亂轉了幾圈,然後探了探身子繼續朝北游去。
“韓御史怎麼瞧著氣呼呼的?莫不是這風喝多了?今日刮的也不是西北風啊!”
韓時宴回過神來,竟是一時啞口無言,他能說什麼?他能說他在罵一條蛇狗眼看人低?
顧甚微見他不語,搖了搖頭,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雍就是這麼稀爛的,也不是你的錯,別太傷心了。在這荒郊野嶺的若是氣死了,沒有棺材埋屍。”
韓時宴深吸了一口氣,剛想要懟回去,卻見那綠蛇像是生了翅膀一般,一躍過了那水渠,直奔田野。
他見顧甚微同褚良辰已經跟上,哪裡還敢停留,抬腳便小跑著追了上去,他不能叫蛇等他吧?
進了原野,四周愈發的安靜了起來,連水渠裡的水聲都聽不到了。
“我小時候是被寄養在旁人家中的,我沒有見過我爹孃。姑母是個江湖人士,一年大約來探我兩三回。每回回來,便會教我一些功夫,還有驅蛇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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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我的那戶人家是汴河上的船伕,我會走路就會水了,七八歲就跟著跑船,下水撈屍。”
顧甚微認真地聽著,不動聲色的問道,“你怎麼可以確認她是你姑母?”
“見過我的人,都說我長得像姑母。我從前每年最高興的日子,便是姑母來看我,畢竟那時候我以為他是我唯一的血緣親人。到了我十歲那一年,我問姑母我爹孃的墳地在哪裡。”
“他們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我自是以為他們死了。姑母當時哈哈大笑,她說她要帶我去見我阿爹阿孃。”
褚良辰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格外的平靜,他看著前頭遊走的小綠蛇,眼中滿是柔軟。
“我們去了汴河附近一處莊子,白色的牆灰色的瓦,牆角還種著小桃花。我跟著跑船的時候,時常會經過那處園子,當時我心中在想,我阿爹阿孃離我這般近,緣何不來看我?”
“那院子處處鳥語花香,瞧著宛若人間仙境,那還是我頭一回去到那樣的地方。”
“我在一個小院子裡第一次瞧見我阿爹阿孃,他們被人捆在躺椅上,坐在院子裡曬太陽。整個人如同枯槁一般,嘴唇烏青烏青的,就只剩下幾口氣了。在他們身上都是毒蛇啃咬的痕跡。”
“我姑母將她的親兄弟變成了蛇人,她簡直就是瘋子。”
顧甚微同韓時宴的腳步同時一頓,不敢置信地朝著前頭的褚良辰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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