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反其道而行之,自幼寒窗苦讀,拜了關正清為師,一心要做撞柱而亡的耿直之臣。
中了進士之後,直接進了御史臺,上參皇族,下奏小民,便是那城門口的狗撒了一泡尿,他都要訓誡幾分,名列汴京城中討厭鬼榜首。
眼瞅著他貓憎狗嫌的,公主便給他說了一門親事,不料一個月之後,那家人便因為貪腐直接下了獄……緊接著便是第二家,第三家……
這事兒已經成了汴京城中一大奇聞,她之前遠在蘇州,都有所耳聞。
顧甚微挑了挑眉,想了想禮尚往來道,“區區小事,韓御史不必放在心上。說書人說我的劍兇的時候,我也想咳嗽,不過捨不得髒了加了糖的紅棗茶……”
她說著,眼睛看向了韓御史面前的白糖桂花糕,“那樣吃味道如何?”
韓時宴目光下移,看了看顧甚微腰間的劍。
他端起桂花糕,放到了顧甚微面前,然後徑直地在她身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韓春樓的桂花糕軟糯不粘牙,桂花味濃郁。就是太過清淡,加了一層糖正好,我尚未入口。顧親事若不嫌棄,不如嚐嚐。”
顧甚微勾了勾嘴角,不客氣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塊。
“韓御史認得我麼?”
韓時宴看著眼前瘦弱的少女,她的臉色慘白,身板兒薄得像是一張紙一般,感覺他一拳打下去,就要將她這個人打出一個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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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一根手指頭都能弄死他,可韓時宴還是覺得,這樣的人不應該在皇城司那種地方,她應該躺在平安堂的病榻上。
他想著壓低了聲音,“你為張春庭做事,那是與虎謀皮!”
顧甚微不客氣的又吃起了第二塊灑了糖的桂花糕,“與虎謀皮我不怎麼喜歡,不如換成狐假虎威?”
韓時宴一梗,木著一張臉問道,“我聽聞滄浪山洪氏案有一本賬冊,是不是在皇城司手中?”
顧甚微挑了挑眉,雙眼含笑地看向了韓時宴,看來他不知道,這韓春樓倒是不用待了。
她想著,拍了拍手上的糖渣子,用手帕擦乾淨了手,“不如你猜?”
她說著站了起身,指了指桌上的放了糖的紅棗茶,“我的茶也沒有入口,韓御史若是不嫌棄,請你喝了。”
“滄浪山是我們皇城司的事,刑部大理寺都沒有插手,御史臺最好管好自己的手,不要過界了!”
臺上的祝先生還在唾沫橫飛的說著書,顧甚微卻是沒有繼續聽下去,她走到門前,朝著那個給她上茶的茶博士扔了塊碎銀子,“多謝替我留了個好位置,祝先生說的故事我也很喜歡聽。”
那茶博士笑了笑,彎下腰去,等顧甚微走遠了方才直起身來。
顧甚微撐著傘拐進了一條小巷子裡,這裡已經有一個人在等在她了,她腳步未停,壓低了聲音道:“去盯關正清。”
那人點了點頭,腳步一閃,直接消失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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