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這兩人也太橫了吧?咱們給他讓路他們居然沒有一點表示?”
對著兩人快馬離去的背影,藍衣公子氣憤地叫道,作勢就要騎馬追上去。
謝懷安警告道:“他們是郭將軍家的親戚。”
藍衣公子揚起的馬鞭馬上放了下來,背後冷汗淋淋:“郭將軍?”
燕地只有一位郭將軍,便是十萬禁軍的將領郭嘯。
經商的最怕當官的,別說郭將軍了,就是平城的知府,他們看見了也得恭恭敬敬的。
“哪家親戚,謝兄又如何認得的?”
面對同伴們的詢問,謝懷安只是搖搖頭,謹慎道:“還是不要打聽了,免得禍從口出。”
藍衣公子等人只好作罷。
離開之時,謝懷安又朝身後看了眼,面上浮現苦笑。
“那裡面有你的舊識?”
繞過一個山頭,魏曕突然放慢速度,問殷蕙道。
他的臉還是那張冷臉,可殷蕙莫名有種感覺,他不太高興。
想來也是,堂堂皇孫被人攔路挑釁,雖然很快就識趣地讓開了,他還是會生氣吧。
謝懷安阻攔藍衣公子的動作那麼明顯,殷蕙無法撒謊,解釋道:“穿白袍的公子叫謝懷安。我曾祖母便是謝家女,我祖父與謝懷安的祖父是親表兄弟,兩家關係一直都挺好的,所以我與謝懷安從小就認識,他大我三歲,是我表哥。”
魏曕的臉色並沒有任何緩和。
殷蕙想了想,道:“懷安表哥為人穩重守禮,您也看見了,剛剛他明明都認出我了,也猜到了您的身份,都沒有冒然相認,過後他肯定也不會對那些人說的。”
魏曕的腦海裡便浮現出謝懷安認出她時的眼神。
“衡哥兒該醒了,回去吧。”魏曕突然勒住韁繩,不容拒絕地道。
殷蕙只好挑了一條最近的山路,與他提前返回東山寺。
衡哥兒還睡得很香,甚至還打著小呼嚕,金盞都沒用叫醒乳母,耳朵貼著門板聽了聽,就來複命了。
殷蕙看向魏曕。
魏曕冷聲道:“等他醒了再動身。”
殷蕙便讓丫鬟們備水,她要擦臉。
睡也睡不了多久,殷蕙索性坐到椅子上,正要叫銀盞幫她解開發髻,魏曕進來了,叫兩個丫鬟下去。
殷蕙目不轉睛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