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實,朕真的好怕!”
說完這些,劉辯眼淚止不住的流。他小時候雖說生長在道觀,可也沒受過這種罪。
官宦把他從宮裡劫持出來,擔驚受怕一日一夜,本來已經能夠回宮了,沒想到冒出個董卓,更是跋扈囂張,直接把他控制起來了。
“陛下,噤聲。”
傅幹低聲說,然後趴在馬車邊上,確認沒有人在偷聽後,低聲的說,“董卓為人殘暴,請陛下暫時忍耐。”
“那有辦法拯救皇兄嗎?”劉協壓低聲音,湊到傅幹身旁。
“在雒陽很難,只能期望地方大員能起兵勤王。如此一來,董卓投鼠忌器,就不敢逼迫陛下太甚。”
“難道雒陽裡面的大軍不能抵擋董卓嗎?”劉辯臉色蒼白,低聲的說。
傅幹耐心解釋:“如今大將軍一死,我聽聞車騎將軍被大將軍的屬下殺死。此時整個雒陽內,已經群龍無首了。董卓為人仗義疏財,到時候他略施手段,便能收雒陽城內的大軍為己用。最主要的是太傅袁隗乃是董卓的舉主,董卓進京的事就是他袁家所為。想從雒陽城內發力,千難萬難。”
“真的沒辦法了嗎?”劉辯嘴唇發青,不知被嚇得,還是餓的了。
傅幹沉默一會:“臣只能盡力,然而非常難。”
劉辯眼神變幻,掙扎一會:“求實,玄德叔父在涼州,我記得曾經給過他一道詔書,讓他伺機勤王。如果雒陽事不可為,你可否回涼州,讓叔父起兵?”
“起兵可以,只是董卓掌握中樞,如果下詔免除玄德兄的職務,說他是矯詔怎麼辦?”
劉辯咬咬牙說:“我可以血書一封,寫所有的旨意全部是奸佞所為。”
傅乾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拿出刀,傅幹忍著疼痛,直接割破手指,讓血液流出來:“陛下,為了防止董賊懷疑,請用臣的血。”
“愛卿,真乃是忠臣。”劉辯眼裡含淚。
望著單純的劉辯,傅幹心裡有些愧疚。
一封血書很快完成,在傅乾的授意下,劉辯讓劉備總督涼州三輔巴蜀之地,起兵勤王之事。
傅乾的左手五個手指頭都被割了一遍,才算寫完這封血書。血書寫在了傅乾的衣袖裡面。
為了防止董卓起疑,傅幹不敢再裡面停留,讓劉辯在宮裡要忍耐,出了車門。
董卓驅馬上前,笑著說:“賢侄,在裡面這麼長時間,是在謀劃什麼嗎?”
傅幹不敢大意,抱拳說:“哪敢,叔父乃是漢室忠臣,侄兒豈敢有那種不良用心。只是陛下久不見臣,頗為想念,因此多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