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閻忠身旁,與閻忠坐在一起。看向右邊,趙主簿微笑著與傅乾點點頭,傅幹微笑著回禮。
左邊的虯髯大漢卻沒有給傅幹好臉色。
“哼,小子何其狂妄。”
“狂妄不狂妄,輪不到閣下來評鑑。我家世居北地,我父漢陽郡守,在朝中怒斥司徒,名譽天下。與縣君共坐一席,理所應當。你乃何人,在此口出狂言?”
傅幹在這種環境下,不可能當縮頭烏龜的。他這個強龍要是壓不住眼前這個地頭蛇,那接下來的事情都難辦了。
其他的掾吏在那人說話後,都在等著看傅乾的笑話,沒想到傅幹如此剛強,直接懟了回去。
本來還打算出頭的他們,選擇了閉嘴。北地傅家名滿涼州,不是他們這種小小地方豪強能夠評頭論足的。
“朱縣丞,這才大早上,你怎麼能喝醉了?”
閻忠不想雙方因為這點小事鬧個不痛快,於是出言和解。
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朱超連忙接過話頭說:“縣君教訓的是,下吏出門時,不小心喝了酒,口無遮攔,得罪了小郎君。還望小郎君恕罪。”
他也是一時間迷了心竅,看傅幹年輕,想踩一下傅幹,提升一下他朱家的聲望。沒想到踢到了鐵板,眼前的少年,年齡雖小,卻咄咄逼人,先用家世,再用父親,來壓他。
他朱家在上邽是數一數二的家族,可到了冀縣,到了漢陽,什麼都不算了。與傅幹對著幹,真有可能會被傅幹藉著他父親的威勢,給直接抄家滅族了。
至於其他人會不會兔死狐悲,朱超不敢賭啊,剛才話出口後,他都看到趙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姜趙兩家一直共進退,趙成與傅幹微笑點頭示意,那表示姜家也與傅幹打好了關係。他要是再頭鐵,家破人亡,都沒人在乎。
“什麼玩意,沒有一點骨氣。四五十歲的人了,竟然還跪舔一少年。”朱超心裡氣不過,狠狠的瞪了趙成幾眼。
趙成與朱超經常互相爭鬥,見到他吃癟,則是心情大暢,恨不得以此下酒。
見趙成不在乎他的視線,他只能討好的轉過頭,望向傅幹,希望傅幹能大人不記小人過,不糾纏他的無禮。
傅幹看了堂內眾人一眼,心裡大概明白咋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