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閻忠去過雒陽,去過冀州,趙成對他的見識非常佩服。聽到他這樣說,頓時覺得天地要塌陷一般,這沒救的不就是涼州一地嗎?
“天下九州,處處都有反賊,陛下又不修德政,天下豈能不亂。涼州本來就地廣人稀,如今羌漢叛亂眾多,能保住漢陽郡的人,我遍觀漢陽,也就劉備傅幹二人。如果他們能保住漢陽,那就能保住大漢的涼州,到時候陛下自會有抉擇的。你家世代在漢陽郡,機遇到了,可要把握啊。”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再加上還沒有加冠的少年,真的能擋住叛軍的兵鋒嗎?”
閻忠沒有再回答,只是抬頭看著天上閃爍的繁星。
知道閻忠是讓他回去細想,趙成與閻忠告別,離開了縣衙。
走到空曠的街道上,只有聽到更夫的打更聲。還有巡夜的縣兵,得知是縣君的主簿後,都選擇了放行。
渾渾噩噩的走一段路後,趙成決定先去姜家一趟,姜趙兩家在上邽是姻親關係,有事的話,經常在一起商議。
到了姜家,姜家的門子認識趙成,讓人通知管事後,親自把趙成領進院子。
管事得知趙成來了,急忙去稟報家主。姜舒得知趙成星夜來此,肯定有要事商議,讓管事領著他到書房。他收拾一番,自去書房。
到了書房,趙成神情還是有些呆滯。
“義杵,這是出了什麼事,怎麼魂不守舍的?”
趙成與姜舒從小一起長大,兩人是表兄弟,感情非常好。
“子安兄,你對今天入城的劉玄德傅幹怎麼看?”
“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怎麼看,正常看唄。他們又不是我們縣君,與我們沒太大關係。你怎麼突然有此問?”
“他們入城後,縣君帶著所有的屬吏把縣裡的資訊,全部給傅幹講了一遍。”
姜舒露出吃驚的神色:“縣君為何如此做?”
“被金城郡的叛軍嚇壞了。想要用這兩人招兵買馬,守衛上邽。”
姜舒起身來回走了幾圈:“上邽乃是我們的上邽,縣君豈能以此來討好別人。”
“你說的什麼大逆不道話,什麼你我的上邽,如今這局勢,能保的住家族宗祠,就不錯了。你還想著上邽的產業,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有如此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