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二見這引路班頭一臉忌憚,心中想見到朱亥的想法就愈發的強烈了。
他急忙從兜裡掏出面額更大的銀票,隱蔽地交到了班頭手中,又悄悄地在其耳邊小聲嘀咕道:“朱縣令與我有知遇之恩,我也只是一個開酒樓的小人物,班頭放心,我只和朱縣令說幾句家常就行。”
那班頭悄悄瞄了一眼手中多出來的銀票,當他看到面額之後不由為之一顫:“真的只聊家常?”
華老二態度堅決地點了點頭道:“更主要也是來給朱縣令送點銀票,也好讓他在獄中吃好喝好,他要是吃好了到時候肯定少不了班頭們的好處。”
說著華老二在自己裝銀票的胸前拍了又拍,銀票在胸口摩擦發出了一絲“沙沙沙”的響聲。
引路班頭吞了吞口水,並望向了周圍獄卒,想了想後終於是下了一個決定。
只見他從口袋掏出了幾串銅錢扔給了幾個獄卒命令道:“馬上午時了,今天我出錢給大家改善伙食,去弄些雞鴨魚肉來打牙祭吧!”
“嘿嘿,謝謝班頭!”
獄卒得了錢是喜笑顏開,立即是屁顛屁顛地跑了出去,偌大的大牢裡,除了牢籠裡的犯人,竟只剩下了華老二和那班頭兩人。
“走吧,裡面請。”
就這樣,引路班頭是恭恭敬敬地將華老二帶到了濟州大牢最深處的牢房之外。
這間牢房南北通透,偌大的床榻整理的乾乾淨淨,桌子上還有著不少吃剩下的剩菜剩飯,且看起來伙食不錯。
“不是說了嗎?午飯不吃了,又來煩我作甚?”
朱亥側躺在床榻上,背對著牢門,連來人是誰都不曾看到,卻是依舊官威十足的開了口。
只不過是,他語氣之中,多少帶著一些鬱悶。
“華食傷拜見朱大人。”
華老二隔著牢籠對著朱亥就是一行禮。
聽到華老二聲音的朱亥,整個身子都為之一顫!
他猛地將他肥胖的身軀撐起,瞬間衝到了牢門處,與華老二是四目相對,並激動地問道:“生財來了!我的震兒怎麼樣了?”
華老二仔細打量著朱亥,發現他非但沒瘦反而看起來還胖了些許。
見朱亥這般激動,華老二忙說:“天天吵著想見您,還吵著要自己一個人來濟州找您。”
“啊。”朱亥的神情有些木訥。
“我沒讓他來,我聽衙門的人說您出事了,就想過來看看具體情況。”
華老二解釋道。
朱亥這才略微鬆了口氣點點頭。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後,朱亥才又說道:“生財啊,這趟來濟州,我就猜到會是這個結局了,到如今我唯獨放不下的,就是我那震兒啊。”
華老二連忙回應道:“您放心吧,震兒既然叫我一聲哥哥,我就會管他一輩子!”
朱亥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揹著手,側過了身才又說道:“不求其他,你能管著震兒不被餓死凍死,朱亥也願意含笑九泉保佑你一輩子的!”
聽朱亥這麼說,華老二不禁皺起了眉,忙問道:“九泉?真有那麼嚴重嗎?”
朱亥毫不在意地坐到了飯桌旁,喝了一碗酒,吃了一塊肉才又開口說道:“之前那個無量真人你記得嗎?就是說你會左右百姓生死的那個老道士。”
華老二立刻就回想起了那天縣令府的場景,對這個無量真人是印象深刻,他那副想立馬將自己就地正法的模樣,著實是嚇人。
華老二呆呆地點點頭。
朱亥又繼續講道:“他之前就算到我近期大限將至,必將於今年死於官非,起初我還不相信,以為他算錯了,直到前幾天收拾完史家之後,我突然就收到了白相私下寄來的一封譴責信,我就明白,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