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別人看。
中宮裡，寧皇后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想到了自己失去的第二個孩子，嘴角雖然是笑著的，可心裡到底是苦的。
如果當年那個孩子沒有小產，此時此刻他應該也十六七了吧？
想到這她的手一緊。
“母后！”
楚靜姝突然感覺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很多，疼得她忍不住叫了出來。
寧皇后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連忙鬆開的力度:“以後你們兄妹倆都要好好的，母后就你們兩個孩子，可不能再出事了。”
楚南洛聽著母后的話，表情微微一愣，像是想到了什麼？這一會表情又放鬆了下來:母后這是又想到了去世的二弟嗎？
那個成了形卻沒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孩子，來這麼多年，在母后的心裡從來不曾放下過這件事。
不過也是，那個孩子傾注了母后和父皇的不少心血，可惜因為某種原因，沒能降生到這個世界上來。
“兒臣一定謹記母后的話。”
楚靜姝一臉懵懂的看著母后和太子哥哥:為什麼母后和太子哥哥說的話她聽不明白？
母后只有太子哥哥和自己兩個孩子，這是眾所周知的，哪怕母后不特意交代，她也會和太子哥哥好好的。
算了，可能是自己多想。
寧皇后得到兒子的回答，滿意的笑了: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人做了傷天害理的事，老天可以允許，但是，自己怎麼可以讓她好好的活著呢？
當年端妃的那一設計，不僅害了自己的孩子，還險些要了自己的命，這些她都記得。
她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不惜設計了這一切，讓自己失去肚子裡的孩子，那她就接受現在的一切好了。
憑什麼他們以為自己不會計較？
那可是自己期盼了好久的孩子。
既然坐下了，他們就要承擔後果。
楚靜然看著母妃這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一個踉蹌靠在了身後的柱子上:為什麼？
母妃為什麼要這樣子做？
“端妃，難道你就不想解釋一下嗎？”
楚凌天看著地上發呆的端妃，語氣冰冷的道。
端妃聽到皇上的話，木訥的抬頭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一瞬間她有些恍惚:這個男人依然高高在上，還是這種眼神。
就像當初第一次見他時，他用這種眼神看了自己一眼，當時身為宮女的她心忍不住跟著顫抖起來。
也是從那一刻起，她好像明白了自己想要什麼。
想到這，端妃渾身打了一個哆嗦:“皇上既然已經知道了，還想讓臣妾說什麼？”
說說當年自己是怎樣設計那件事的嗎？
可是他已經知道了，自己還能說什麼？
“哼！”
楚凌天譏笑一聲:她這是沒臉面對自己的孩子了嗎？也是，當年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她早就已經不要臉了。
“皇上，還是處理眼下的事吧！”祁博武出聲提醒道。
現在綰兒的事才是要事，至於他們當年的那些事，等這件事情解決好了，他們回頭再說也不晚。
楚凌天收起表情，再次看向楚靜然:“把你做的事情都說出來，要不然這次我也救不了你。”
自作孽不可活。
他也不是不想救這個孩子，可是她做的錯事實在是太多了，就算他想救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但如果她肯配合把慕綰綰救出來，或許他可以考慮留他們一個全屍。
楚靜然還沒有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聽到父皇的問話，她抬眼有些迷茫的看著父皇，想了一下，正打算開口說些什麼，門外傳來了動靜。
“太后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