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能在禁忌之海開闢航道，那人必然是半神之中最強的。
甚至可能在姬姎之上。
此時長眠棺之劍就在我的意識裡說：“禁忌之海除了神，沒有什麼人能夠跨越，那黑影半神應該只能在那一個特定的地方開鑿出航道來，其他的禁忌之海，他恐怕沒有辦法再造出一個航道來。”
我在意識裡也覺得長眠棺之劍說的是對的。
此時的王固陽才重重地沉了一口氣說：“黑影領我們上島，除了告訴我們，他已經擁有了挑戰神的資格，還跟我們說了禁忌之海的一些情況，他說禁忌之海上的神工壁壘，就是真仙界的盡頭。”
“如果毀掉這些神工壁壘，那真仙界就會消失，擋在人間和真神之間的一切修行謊言就會徹底的消失。”
“一切的修行陷阱也會不復存在。”
“他挑戰神，只是為了破除這些修行陷阱，讓全世界的人，都擁有平等的修行機會，人人都擁有進入神境的機會。”
“而神不再是唯一！”
“他想要的是，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是神！”
“他要讓神，成為一個種族！”
我不由“噗哧”一笑。
王固陽問我笑什麼。
我說：“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那麼多的修行資源，更不可能容納下那麼多的神。”
王固陽說：“那個人說，他要成為神，然後重塑這個世界！”
我一下笑不出來了。
重塑整個世界，難道那個人也是發現了造物主之境？
他要重啟這個世界的造物秩序嗎？
見我的表情嚴肅起來。
王固陽問我：“你也覺得他說的話可行嗎？”
我還是沒吭聲。
王固陽也不再追問，而是繼續說：“在我們參觀了他在禁忌之海上開闢出航道之後，我們都相信了他的能力，也算正式把他當成了我們的老大。”
“至於我為什麼要離開謀神者聯盟，是因為我覺得，我也好，壵兊、白邑也罷，我們挑戰不了神，我們只是那個黑影挑戰神的墊腳石。”
“我們只是他的棋子。”
“成了半神，還要做別人棋盤上的棋子，這是我接受不了的，那怕是殺了我，我也不願意。”
“另外，我還感覺到了，黑影半神讓我們做的事情越來越危險，從我的實力角度來考慮，我應該再蟄伏几萬年，甚至是幾十萬年，而不是拼命地去找神的麻煩。”
“我之前剛成為半神，沒有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實力，現在我清醒了，所以我要退出謀神者聯盟。”
“我不想繼續冒險了。”
“我最後一個退出謀神者聯盟的原因，是因為你。”
“準確的說，是因為你的前世——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