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爺爺的話,我就沒有吭聲。
接著爺爺壓低了聲音繼續說:“聽好了,第一句是‘馬上山,樹不見,擇不同,莫相近’。”
爺爺說的推演的卦辭,而非傳統的卜算卦辭,這種卦辭類似於梅花易數,萬物萬語,皆可為卦。
不等給我仔細琢磨第一句的話意思,爺爺便繼續說:“第二句是‘安史亂,西都凉,唐明皇,向西逃。’”
這卦辭一會兒動物,一會兒歷史,著實讓我有些犯難了。
接下來是第三句:“狂風吹,麥苗倒,田裡兔,向南逃。”
說完這三句話,爺爺忽然鬆了一口氣繼續道:“你把這三句話記住了沒有?”
我趕緊說:“記下了,爺爺,只不過這三句話要怎麼解,我估計還要花點時間。”
爺爺在電話那頭兒笑了笑說:“不急,你把卦象記在心裡,遇到合適的時機,你自己會有解,時機未到,解了也是白解。”
“另外,我不能幫你解這三句話,我解了,這三個卦象就不靈了!”
我點了點頭。
不等我再說什麼,爺爺忽然又說:“好了,就到這裡了,我這邊實在趕不回去,我在下更大的一盤棋,你切小心。”
說罷,電話就掛了。
我想要再打回去,燕洞卻伸手給我要手機,同時說道:“別打了,沒用的。”
我想了想也就沒有打,爺爺不想讓我找到他,的確我是怎麼也打不通的。
把手機給了燕洞,我就問了一句:“對了,我們出城去什麼地方啊。”
直接上格爾木嗎?
燕洞搖頭說:“現在還沒有到了去象鼻山的時候,所以也不會去格爾木,我們目前就要在西寧這邊待著。”
“我們去那邊一個青煙山的地方,我們在那邊紮了營,過著宿營的生活。”
我問道:“為什麼所有人非要留在西寧呢,不是說,朱耷仙身在格爾木那邊嗎?”
車子恰好過了一個拐彎,他緩緩打著方向,同時不緊不慢地說道:“西寧這邊還有一番較量,這是前沿的戰場,到了青煙山那邊,你爸會給你詳細說明的。”
我點了點頭。
車子開了很久,才緩緩駛入青煙山的地域。
而且車子開不到營地,車子停在山中一個廢棄的石料廠,然後步行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到了青煙山的深處。
那營地紮在一個地勢較低的山溝裡,三面被山岩圍著,一面是入口,裡面較為平坦,扎著十幾頂的帳篷。
我疑惑道:“人很多嗎?”
燕洞說:“有一些是你們的帳篷。”
我笑道:“辛苦了。”
來到營地門口的時候,我就看到父親、張承志,以及怖逢已經站在那邊迎接我們了。
見了面,父親直接對著我的肩膀拍了一下說:“臭小子,我以為你會聽老爺子的,待在冀地省城靜觀其變,真是沒想到你會跑過來,著實讓我心裡激動了一把。”
父親的反應也太過了,電話裡說過的話,當著我的面又說了一遍。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張承志對著我父親說道:“你這是看到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了吧,當年你也是忤逆了老爺子的意思,走上了一條自己的路。”
父親點頭說:“沒錯,起初這小子看著沒啥血性,我以為是被老爺子教廢了,沒想到啊,這小子還不錯,不過話又說回來,老爺子也開明瞭不少了,當年我和他因為那件事兒可是吵的不可開交,差一點就斷絕關係了。”
“這小子倒好,老爺子非但沒有訓斥,還又卜卦,又打電話的,若是當初他能這麼的對我,我和他的關係也不至於這麼僵。”
又聊了幾句,我們就